看着还是愤愤不平的儿子,乌延耐心的解释道:“这样有野心,最主要的是有办法的人,在中原王朝军阀割据,群雄并起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甘心偏安北方一域的,他绝对会在不久的将来参与到中原的征战里去。”
大王子就轻松的道:“那不正好吗?这样他就会去中原,和那些中原大佬互相厮杀,这样一来我们还怕什么呢?”
“你错了,一个真有雄图大略的人,每做一件事情都要瞻前顾后,这绝对不是犹豫,而是一种战略的谨慎。我判断,这个吕鹏绝对会先对我们动手,只有解决了我们这个后顾之忧,他才会安心的南下,参与中原争霸,所以,你看到眼前的危机利益,没看到长远的巨大危险。”
这时候乌延突然停住了话头,愣愣的望着南面变得严肃起来,他被自己的推断猛的吓到了。豁然起身,直接走到大帐门口,面向南方,语气担忧而坚定的道:“其实从这一点上判断,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蹋顿,不是鲜卑,而是这个吕鹏。”
对于父亲的这样的评论,大王子简直有点莫名其妙,脑袋直接被转晕了。
乌延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儿子,却也没有因他的愚蠢而忧心,因为人是需要慢慢长大,经验是需要慢慢积累,眼界是需要慢慢扩大,一下子让他们看清全世界,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丢下还在沉思的儿子,站在大帐的门口,对着外面的管家大声的询问道:“我发出的聚集全部落的命令,执行的怎么样?”
那个忙得脚不着地的总管,立刻弯着腰跑了过来,恭敬的回答:“您的命令在五天前已经发出,不过我们800部落,散落的太广,即便是最好的战马都需要跑十几天,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通知到,还请老爷大王耐心等候。”
乌延就皱紧了眉头,背着手仰望着南方的长空:“我知道这样的状况,但是我心中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然后再次对总管道:“你再次派出我们最快的战马,再次奔赴各地,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们散落在各地的部落,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汇聚到我的身边。”
“爹爹,如果分散在各地的部落都聚集一起,那些牛羊没有足够的草场,就会饿死的。”大王子担心的提议。
乌延就无奈的回答:“但我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这股不安只能说明,蹋顿可能要对我下手,吕鹏也可能正在窥视,我必须集中我的力量,不说反叛,但必须能够自保。”
总管不知道大王为什么会这样突然的焦躁起来,但是以已经形成的习惯,让他立刻丢下手中其他的事情,赶紧再次召唤了近千个勇士,骑上快马,向四周传达大王的命令。
一千个快马勇士,立刻飞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