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在自己巨大的营地里,紧张的整顿着自己的部落百姓。
几十万头牛羊,近十五万自己的部落百姓,还有上万奴隶,这林林总总,都需要整理编制。
从前几日开始,南面和西面东面的部族就已经没有再汇聚来的了,这样的状况让乌延越来越惊心。
而儿子的两万人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信使往来通报行程消息,但也是几日前,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如泥牛入海。这让乌延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一种严重的危机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往好处想,是自己的儿子年轻气盛,可能带着两万精锐南下汉境去了,但无论如何,往来的信使应该有来回传达。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两万精锐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自己两万精锐,想一想都感觉到恐怖,那将是一个怎么样的恐怖敌人啊。
而真的如此,那更让人赶到绝望恐惧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
这种恐惧与绝望简直能让人发疯,现在老乌延就总感觉在黑暗里,在大帐的顶上,总是有一双带着死亡气息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他几次在梦中愕然惊醒。
“管家,管家。”乌延大声的呼喊着自己的管家。
那个管家就小跑着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在大帐里,再点上几盏羊油灯。”乌延就神经质的大吼大叫。
这是大白天,大帐门敞开着,有充足的阳光铺洒进来,根本就不昏暗,尤其,在先前就已经有了几盏羊油灯已经点亮,其实这大帐里已经比外面还明亮,不过油灯都是燃烧的是羊油,一股刺鼻的羊膳味道弥漫了整个帐篷,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爷,还是到外面去吧,外面的太阳暖和着呢。”管家就善意的提醒着。
乌延也感觉到自己太过神经质了,于是就点点头往帐篷外面走,可刚走了两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乌延立刻警觉起来:“快去看看,是不是那些信使回来了?”
管家赶紧转身往外走,结果刚出帐篷,一匹战马轰然冲来,直接将他撞翻在地。而那匹战马竟然没有收蹄,直接撞进了大帐。
乌延豁然大惊,一把抄起身边的宝刀,宝刀挥舞出去,一刀将战马马首斩断,随着一腔鲜血飞溅而出,战马轰然倒地,这时候,在战马上滚下了一个身影,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时候帐外一阵喧哗,一群亲卫哗啦啦拿着刀枪冲了进来,围住那个人。
乌延握着刀,对护卫队长沉声吩咐:“看看是死是活。”
护卫队长立刻上前,翻过那个身体,在他脖子上摸了下:“还有一口气。”
“救醒他。”
这个护卫队在转身就要往外跑,乌延骂了一句:“没用的笨蛋。”说着,拿着自己的宝刀直接上前,对着那个人的大腿就是一刀。
刀落惨叫声起,那个昏迷的人在剧痛下醒来,睁眼看到是自己的大王,当时神情立刻亢奋起来,乌延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于是也不罗嗦,直接问到:“你是何人?”
那人喘息着回答:“启禀大人,我是大王子的属下。”
乌延的瞳孔就猛的一缩,不详的感觉更加真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