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广见罢,当下一咬牙,挥刀砍断自己的左臂,方才得以解脱!三人都已脱离,亦惊鸿也落到地上,他只觉得浑身膨胀,就像个气球,又像几千只虫子在身上爬,苦痛难忍,亦惊鸿勉强站起,用手指住胡八锁三人,本来想说:“卑鄙,竟用此邪功折磨于我。”
只因身伤尤重,难以言语!
胡八锁见亦惊鸿到如今,还用手指着自己,心说此人武功诡异,此时不除,恐来日为心腹大患!
当下,胡八锁捡起沈七掉在地上的剑,走向亦惊鸿,边走边道:“你不是要杀我吗?你不是要为父报仇吗?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你老爹!”
一句话说完,胡八锁正好走到亦惊鸿跟前,举起剑,比着亦惊鸿的喉咙,他只要轻轻一拉,亦惊鸿的喉咙就会被割成两半。
胡八锁瘪着嘴,摇摇头,似乎对亦惊鸿感到惋惜,轻声道:“再见!”
剑锋切破了亦惊鸿脖子上的汗毛,在他的颈上留下一条小小的血痕。
“叮~~”
一点寒芒先到,那是一柄剑,艳红的剑柄,亮白的剑身,这是那柄淑女剑,亦惊鸿见过,也从未忘记!
淑女剑将胡八锁手中的剑给撞飞,亦惊鸿的脖子只留下一道血痕,好险!没被胡八锁隔断喉咙!
胡八锁回首去瞧,就见对面不远处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子当即喝道:“大胆,天子脚下,竟行强人勾当,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声音亦惊鸿很熟悉,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红颜剑客,皇甫颜心!而另外的那个男子,竟然是当初大内四大高手之一的风无情!
胡八锁冷冷一哼,道:“一个黄毛丫头,一个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胡八锁很不在意皇甫颜心和风无情,因为他们太年轻了,这样年轻的人,功夫会好到那去!
风无情掌中有剑,提在左手,他的右手只有两个指头,所以只能用左手执剑。
沈七并未昏厥,他看的出这个少年,是个使剑的高手,剑术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风无情缓缓道:“管的就是你的事!”
这句话说的慢,但他的身形很快,当说到“你”字的时候,人已经在胡八锁面前,随之,一道剑光出鞘,印红一片苍茫,胡八锁太低估了这个少年,他的人不老,剑却很老,已经像是用了几十年的剑师,亏得胡八锁眼捷手快,剑光所过之处,胡八锁均能巧妙躲过,雯然间,风无情已经刺出九剑,却剑剑落空,都点在空气中,不仅叹道“这厮功夫如此厉害,倒叫我上不得他了!”
随之风无情虚实并处,明刺左肩,实攻下腿,胡八锁身经百战,孰能不知,当即足下生风,人已经退到三丈之外,方道:“好小子,剑法不错,若不是胡某身负重伤,就你这两下子,恐怕连剑都拔不出来!”
风无情怒从心生,此人好狂妄,却面不改色,道:“我等着你!”
“哼!”胡八锁在不言语,搀起沈七和赵一广,自顾离去。
树林之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皇甫颜心走上前来,对亦惊鸿道:“没事吧!”
亦惊鸿答不出话来,只看着皇甫颜心,她是那么好看。但皇甫颜心并没有太多对亦惊鸿的关心,当下站起身来,望着风无情,风无情却不看她,只道:“他是谁?”
皇甫颜心顿了顿道:“亦惊鸿!”
风无情望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惊鸿剑客,亦惊鸿?呵呵~~”
亦惊鸿虽然心痛如刀割,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听见风无情的这句话,他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皇甫颜心心头愕然,蹲下看了看亦惊鸿的伤势,左右打量,却没有发现一处伤口,直觉好生稀奇。随即问道:“是他们伤了你么?”
亦惊鸿闭着眼,缓缓点头,难以言语!
风无情这时却道:“颜心,你走不走,我们已经救他一命,我可没工夫和他在这耗!”
亦惊鸿有苦难言,若不是身负重伤,真好教这厮尝尝苦头,亦惊鸿浑身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皇甫颜心又道:“伤在那里啊?”
风无情冷冷看了皇甫颜心,一副不可救药的模样,亦惊鸿虽不知皇甫颜心与风无情之间有什么关系,却不愿皇甫颜心如此受风无情的脸色。支支吾吾想说句话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有手在地下比划,写出一个“走”字,也不知皇甫演习看不看得见。
“你想说什么?”皇甫颜心附耳去听,那知却惹来风无情的一丝不满,一把将皇甫颜心拉起来,狠狠道:“好~你即想救他,我却偏要杀了他!”
话刚说完,风无情一掌朝亦惊鸿的天灵盖击来,皇甫颜心正担心间,风无情的那一掌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也被亦惊鸿的那一股力量给吸住,风无情此时亦是有苦难言,皇甫颜心见罢,当即轻轻一掌将风无情推开,风无情如释重负,死盯着亦惊鸿,皇甫颜心亦是觉得不可思议,只道:“他......这是........”
风无情淡淡道:“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