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安点了点头,道:“自那朱逸头宣布要将鱼岛吞并之后,我们帮便在此与他们对峙。我们跟他们说了,只要他们敢上岛挖岛上的金矿,我们便动手,因此黑狗帮倒也有所顾忌,暂时不敢上岛挖矿,我们两家便在此对峙着。我此时正心烦着呢,如此对峙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而那黑狗帮这些日子之所以不动手,定是去请那无行帮的人来撑腰了,等那无行帮的人一来,我飞龙帮定然要吃亏。现在我是进退不得,若退一步的话,外人定说我飞龙帮是怕了他黑狗帮,那以后我飞龙帮的人还有面子在江湖混?”
玉琳插嘴道:“那若是进一步呢?”
国泰安摇了下头,道:“进一步的话,两帮便要打起来,现在我帮发展势头正猛,不出几年,定能压下黑狗帮,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动手的。待我飞龙帮以后实力大升,还怕收不回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我不想动手,可那鱼岛本身便是我飞龙帮管的,若是他黑狗帮敢得寸进尺,那我飞龙帮定然跟他血拼到底,我们帮中的兄弟没有一个怕死的,还会怕了他黑狗帮。”国泰安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响亮,说得斩钉截铁,慷溉激昂。
旁边飞龙帮的弟兄被他这话一感染,个个高举手中刀剑,喊道:“打倒黑狗帮,收回鱼岛!……”
国泰安双手一招,示意弟兄们停止喊话,道:“弟兄们莫急,祖宗的东西我们迟早要收回来。”
无言点了点头,道:“国大哥,不知你可信得过我?”
国泰安一听这话,哈哈放声大笑,道:“莫贤弟何出此言,我与兄弟因酒相交,而我常自认为酒品即人品。兄弟酒量甚大,喝酒又十分豪爽,足见贤弟气量广大,性格豪迈。豪迈之人,做事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乃是真诚之人,我虽与贤弟相交不久,但我俩坦诚相对。我对贤弟的人品那是无丝毫怀疑,又何来信不信得过之说。”
无言喝了一声:“好!既然国大哥信得过我,那此事交由我们来解决如何?”
国泰安一听这话,寻思:“莫贤弟乃准剑派之人,若由他出面解决这事,以他准剑派的大名,黑狗帮倒也不敢怎样,而且无行帮也会顾忌几分,这比我出面却是要好得多了。”便道:“莫贤弟既然这般说,那便劳烦莫贤弟了,只是不知莫贤弟欲要怎样解决,不妨说来听听。”
无言嘿嘿一笑,道:“国大哥,那朱逸头可在对面船队之中。”
国泰安道:“应该在当中,刚才还见着他。”
无言笑道:“好!国大哥尽管放心!至于什么法子吗,国大哥且看着便是,我们定然帮你拿回来。”说罢望了望白旭,道:“白师叔,我们教训一下那帮恶贼,然后顺便帮国大哥拿回鱼岛。”
白旭点了点头,笑道:“你自已看着办吧,反正你白师叔我不打算出手。”白旭准备让玉琳跟无言历练一下,不过他虽说不出手,等下若是情况有甚危急,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无言道:“国大哥,你叫手下将船驶近些,我要上那鱼岛。”
国泰安一听这话,当即点了点头,道:“无言贤弟你要上去做甚?”
无言见国泰安一脸疑色,笑道:“国大哥,我要在鱼岛那竹台上跟朱逸头较量。”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续道:“对了!国大哥,不知那朱逸头性子如何,国大哥与他是死对头,想来应该颇所了解。”
国泰安应道:“那朱逸头性子稍为浮燥,为人甚爱脸面,而且十分粗心。”
无言将头微微一点,笑道:“国大哥尽管放心,此人如此性子,最是好办,劳烦国大哥叫手下弟兄们将船开近些吧,嘿嘿。”笑了两声。
国泰安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多说,吩咐手下,将船开向鱼岛。本来飞龙帮的船队离鱼岛也不是甚远,不过片刻之间,已开至离鱼岛三四丈之处。便在此时,国泰安喊了一声停,飞龙帮的人便将船停将下来。
无言举目瞧那鱼岛望去,却见那鱼岛之上并无一人,不禁心下生疑,便问道:“国大哥,这鱼岛现下不是处于黑狗帮的实际控制之下,怎的小岛之上却是不见黑狗帮的人?”
国泰安一听这话,道:“之前我们飞龙帮跟他们黑狗帮说了暂时搁下这事,留待以后解决,再加上这小岛当时还未发现金矿。这小岛在这河水之中孤零零的,只有县中渔民到附近打鱼,因此最多只能向渔民收点场子费,倒也无甚大用处,是以黑狗帮也没派人守这小岛。而最近朱逸头要挖这岛上的小金矿,本来他想派人上岛,但我们飞龙帮立即开了几十条船过来,他见我们大有动手之意,倒也有所顾忌,遂暂时没派人上岛。”
无言道:“那如此说来,怎的说是他们实际控制了这鱼岛?”以无言的想法,双方都无人上岛守卫,怎 的算是黑狗帮控制了这岛,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