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看看元朵,笑了:“元朵,好久不见,愈发漂亮了。”
元朵不自然地笑笑:“芸儿姐,你也更加好看了。”
芸儿说:“我不行了,老了,这人未老,心先老了。”
夏雨这时说:“芸儿,我看你人不大,怎么会心先老了呢?”
“被人折磨的呗。”芸儿不看夏雨,眼睛直直地盯着海竹。
海竹不看芸儿,低头不语。
芸儿扫视了一遍大家,然后看着我说:“挺风光啊,白天和一个女人忙乎着调情,晚上带着4个美女来夜总会逍遥,小日子挺不错嘛。”
芸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和幽怨。
芸儿这么一说,大家都抬头看着我,海竹的眼睛睁大了。
夏雨看着我:“白天你和芸儿在一起?”
我还没回答,芸儿说:“当然不是我。不过,被我偶遇了。”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芸儿。
芸儿接着对我说:“没想到吧,下午刚见过面,晚上又见面了。一天两次看到我,是不是觉得挺晦气呢?”
“是的,没想到。”我说,“至于晦气不晦气,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哈,亦克,行,算你狠。”芸儿笑了一下。
这时夏雨似乎觉得空气不大对,看着芸儿:“哎——芸儿啊,你和亦克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这么说话呢?”
芸儿看着夏雨:“这话该我问你,你和亦克又是什么关系呢?”
夏雨怔了下,接着说:“我们是朋友,我和亦克还有海竹元朵秋彤都是朋友。”
“好一个朋友。”芸儿冷笑一声,接着说,“夏雨,告诉你,我和亦克是什么关系,我是亦克的初恋女友,亦克是我的初恋男友。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前男友前女友。”
“哦也。是这样。”夏雨吐了吐舌头,“这么说,阿竹是你的继承者了。你是第一,阿竹是第二了。”
“你是不是想做第三呢?这里在坐的其他人是不是还有第四呢?”芸儿说。
“什么话?我才不是第三,我顶多算是二……”说到这里,夏雨突地住了嘴,接着改口,“我顶多算是二位的好朋友。”
“你说的二位是哪二位呢?”芸儿说。
“你可以随便理解啦。”夏雨本来就是临时绉出来的这个二位,芸儿问她,她自然是不好解释的,索性就让芸儿猜。
这里海竹和芸儿不懂夏雨临时改口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和秋彤还有元朵却明白,元朵和秋彤想笑又没笑出来,因为两人的脸色这时都有些难看,似乎芸儿刚才那句话刺激了她们。
芸儿这时又说:“房间里空气好沉闷哦,不会是因为我来的缘故吧?”
夏雨随口说:“废话,自然是因为你,你来之前,我们大家都很欢乐呢。你看你一进来,大家都不笑了,也不说话了。”
芸儿说:“那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赶我走了?”
夏雨看看我和海竹,说:“随你了。不过看在你是亦克前女友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说赶你走的话的,看你的自觉性了。”
夏雨不知不觉站在了海竹一边,似乎海竹这会儿的态势很弱,引起了她的同情。
芸儿看着夏雨:“你这小姑娘讲话倒是很直爽,不过似乎也不留情面。”
夏雨说:“芸儿,我叫你一声芸儿姐吧,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大家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一样啊,恋爱自由嘛。你和亦克散了,自然亦克是有权力选择别人的,别人也是有权力选择亦克的,别说已经分手了,就是没分手正在谈恋爱,只要没领结婚证,谁都有选择自己恋人的权力。”
芸儿说:“听你这口气,似乎你也对亦克很感兴趣喽。”
夏雨的脸微微有些红,说:“我没这么说,你少乱说。我只是说的这个理儿。”
芸儿说:“这个理儿……小姑娘,我看你岁数不大,心眼倒不少,都跟谁学的?这里不会有你的老师吧。”
夏雨淡淡一笑:“芸儿姐,我看我倒是该拜你为师,我看你的心眼比这里在座的各位都多,只是聪明过火了未必是好事,我看你失宠的原因恐怕就在于此。”
芸儿的脸色有些发白,刚要发火,接着却又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那么你看在座的各位谁最得宠呢?”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干嘛要告诉你呢。”夏雨笑嘻嘻地说。
“那我来告诉你。”芸儿说,“看起来有的人似乎正在得宠,看起来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最得宠,其实呢,这人心莫测,有的人自以为是其实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有的人不露声色其实另有所图,有的人貌似看起来像不相干,其实则暗地算计。”
芸儿此话一出,海竹的脸色唰地白了,秋彤的神色也有些尴尬,元朵则深深低下头不语,似乎芸儿的话或多或少击中了她们的心事。
夏雨看看海竹秋彤和元朵,露出不解的神色,接着看着芸儿:“你这话对着谁来的?”
芸儿说:“谁心里有鬼我就是对着谁来的。”
夏雨说:“那么你就是对着我来的?”
芸儿说:“那么你心里就是有鬼喽?”
夏雨说:“我心里木有鬼,是你心里有鬼。我看你心态很不正常,我建议你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精神病院的一个医生,你要是想去看的话,倒是可以介绍。”
芸儿哈哈一笑:“我心态不正常?我看这里有人心态不正常,只不过不是我。”
夏雨说:“觉得大多数人心态不正常的,正说明她自己心态不正常。这个你不用歉让,我看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