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过头，目光狠狠地看向他。

花无欢轻笑一声：“你瞪我也没用。你跟狐桑本来就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自古人妖殊途，你又身负帝王之命。你们如何能在一起？你不是在跟着她学习天衍之术吗？既然学了天衍之术，就应该更加清楚，人与妖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什么是好结果？什么是坏结果？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少年道。

“哦，可你不是试过了吗？”

花无欢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这些年你在狐桑身上用的心思，你以为她会不知？可即便你用尽手段又如何？你跟狐桑之间，一样没有可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收回视线，看向脚下。

“呵，不知道？”

很快，花无欢便来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嘲讽，“好端端的，竹舍里怎么会有只专门跑来/勾/引/我的藤条精？而且还好巧不巧，还被狐桑给撞了？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够瞒过我的眼睛？你又以为狐桑真的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随着花无欢的话，少年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狐桑没有拆穿你，而是选择赶我离开，不过是看在师徒情分上，保全你最后的那点颜面罢了。”花无欢又道，“如果我是你，就趁早打消那念头。就算你觉得人与妖的身份，没什么关系，那你们还有‘师徒’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你们人类不是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你跟狐桑，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花无欢说完，在他面前化作了一道桃粉色的轻烟，转眼便消失不见了。留下少年独自站在屋子里，沉默着。

他的手放在腰间。

在那里，有一只玉簪子。那是他专门为她雕的，想在生辰这日送给她……却不曾想，他的这个生日，竟然是他的送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