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婉书发现了她。

“长，长孙天真——”

宋婉书像是发了疯似的扑到铁栏杆上面，伸出手，想要从里面钻出来，掐死她。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距离苏幼青还是有一段距离。

她不甘心，疯狂地嘶喊着，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旁边的官员担心宋婉书吓到贵人，又害怕贵人强嘴，赶紧拿起手里的刀，将宋婉书捅了回去。

宋婉书嗷呜一声，被捅翻在地。

原本趴在旁边的刘氏，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她也恨，可她只是做奴婢的命，都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恨苏幼青，也没有宋婉书那样的胆子，敢扑过来抓扯她。她只是瑟瑟发抖地缩在地上，极力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免除死罪一样。

或许是因为宋家的倾覆，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这些人里，除了宋清和宋婉书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在他们心里，一起期盼着这只是一场噩梦。等梦醒了之后，宋家又是那不可一世的宋家。

他们甘愿沉浸在这种“美梦”里，不想醒来，直到他们人头落地……

……

宋婉书按住刚才被官员捅过的地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阴森地盯着苏幼青。她现在的眼神可怕极了，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其他的人见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唯有苏幼青，很是淡定。

恶鬼？

别说是像恶鬼了，真正的恶鬼她也见过无数。

所以宋婉书这个“像”恶鬼的人，在她这里还不够看的。

宋婉书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拖出去砍头。他们在她眼里，已经跟死人一样。

只要不是鬼神主宰的世界，死人，是最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