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乔惊羽的眼神飘忽。
而白乐天此时犹如五雷轰顶,原来福宝真的是她亲生的,不是领养的。
那失踪的五年,她也许就是跟着孩子的父亲走了。
而五年后,她独自带着福宝回国,也许孩子的父亲已经抛弃了她?
还是她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生养了这个孩子呢。
白乐天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反复想着这些问题。
令他痛苦的是,乔姗姗欺骗自己。他一直都认为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女人,万万没有料到她已经为别的男人诞下过孩子。
想起乔姗姗那张天真的脸蛋,他此刻恨不能捏住那张脸,看看她是不是还可以继续清纯。
乔惊羽胆战心惊,不敢说话,谁都看得明白白乐天的脸色简直黑如阎罗。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怒了他,赶紧道歉:“白,白先生,对不起。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白乐天回过神来,看着乔惊羽。
这眼神空洞而寒冷,她几乎想逃走。
“所以,你跟你母亲当时没有帮她,让她自己怀着身孕走了。”他的语调里竟听不出生气。
“我们也找不到她。”
白乐天冷冽地笑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接下来,白了天没有再问什么。
乔惊羽鼓足勇气,终于问道:“白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有一个问题想请问你。”
“你那么紧张干嘛,说。”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乔惊羽被他气势完全压制住,他不笑也不怒,眉宇间却自带着一股神气和威严。
她低头问:“您知道王绍棠吧,他现在在哪儿呢?”
白乐天靠近一点,认真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再去问问别人。”
乔惊羽几乎要哭出来了,“求求您,如果有消息,给我透露一点,这个死人拿了我钱去投资,那是我所有的家当啊。结果他就这么失踪了,我…”
白乐天打断她道:“找人,你应该去派出所,我这里没有这项业务。你的遭遇也很常见,我建议你报警。”
白乐天想了想,“这样,为了表达我对你的同情,我给你写一张支票。”说完,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钢笔和支票簿,大挥几下钢笔。将支票扔过去,“你慢慢吃,帐我已经结了。”
说罢,他起身出门。
乔惊羽缓了一分钟,才深深叹了口气。
要不是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古龙水味道,她真不敢相信刚才白乐天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跟自己说话。
然而王绍棠的事情还是毫无头绪,难道自己所有的积蓄就真的要泡汤了?
她赶紧看那张支票,擦擦眼睛又看了看,不敢相信他居然给了自己这个数字。
一百元整。
乔惊羽气得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次日,乔姗姗觉得今天一天白乐天都有些怪怪的,时不时用眼神瞟自己。
也不和自己多讲话。
又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错乱了。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靠谱和情绪化,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