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天有些不懂,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就算他为络腮将士作证,可是那黄子龙的确是在这络腮将士护卫下被南依霜所杀,三千骁骑营将士有目共睹,仅凭他一人之言,又能起什么作用?
所以他迷糊了,一脸疑惑地瞧着络腮将士:“我替你作证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仅凭我一面之词,恐怕无法使黄将军相信吧?”
那络腮将士低声道:“只要方校尉能让重骑营兄弟众口如一,待黄刚将军问起此事,就说我们发现白衣女子后,我家将军亲口下令不让我们出手,他独自上前捉拿白衣女子,反被白衣女子所杀就行了!”
说完,他微微一顿,笑了笑道:“经过昨夜那一战后,我相信重骑营众兄弟已将性命交了给方校尉,只要你开口,他们一定会听你的。”
方承天怔了一怔,心想就算重骑营众将士口风一致,可还有那三千骁骑营将士,只要一个人透漏了口风,不仅那络腮将士罪责难逃,就连他的重骑营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既然已将黄子龙那麻烦除掉,他又何必再自寻麻烦呢?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可就算我重骑营众兄弟都为你说话,可你们骁骑营还有三千将士呢?”说着,他瞧了瞧驻马城门外的骁骑营众将士。
络腮将士也回头瞧了瞧,附身到方承天身旁,声音更低了:“方校尉,你放心,只要重骑营众兄弟肯为我说话,骁骑营这边我就不用担心了,或许方校尉你还不知道,其实我们骁骑营的兄弟早就对那黄子龙恨之入骨了,他死了我们只会高兴。”
“哦?”方承天皱了下眉,看来那黄子龙平时在骁骑中,怕是没少作威作福。
这时,那络腮将士叹了口气:“若不是骁骑营中那条“上级先死,下级陪葬”的魔鬼令条,我也不必如此烦恼了。”
方承天闻言一惊,喃喃道:“怎么还有如此不合理的军法吗?”
“哎~~”络腮将士又叹了口气,缓缓道,“这条军法只有左骁骑卫才有!”
“黄刚将军定的?”方承天追问道。
络腮将士点了点头:“不错,这条军法是黄刚在年初提出来的,当时受到右骁卫杨一凡将军强烈反对,所以这条军法才未在全军推广,不过那黄刚在黄大将军的支持下,仍将这条魔令归入了左骁骑卫军法之中。”
他顿了一顿,瞧了瞧城门外的骁骑营众将士,叹道:“兄弟们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要方校尉愿意为我们那般作证,我们的性命就算保住了,您的大恩,我们绝不敢忘!”
事情走到这一步,完全出乎方承天的意料,他摸了摸怀中的书信和大将军令牌,迟疑片刻,缓缓将书信取出来,道:“既然如此,本校尉便将这封书信先给你看了吧!”
络腮将士一脸疑惑、一脸焦急地瞧着方承天手中的书信,心中早已抓狂,自己说了这么多,方校尉却莫名其妙地摸出了一封信,还让自己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质问,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自己有求于人!他长长呼了口气,双手接过书信,展开。
渐渐地,他脸上的疑惑转为惊讶,脸上的焦急转为惊喜,他本已将书信看完,却又再看了一遍。
这封书信其实并非真的书信,而是一道敕令,封方承天为骁骑营将士的敕令!
络腮将士瞧着敕令后面那冲天大将军印不似作伪,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道:“骁骑营校尉张正飞拜见方将军!”
正走过来的李大牛、高士元听了那络腮将士的话,也惊得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