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场中,两条疯狂互相疯狂撕咬的斗狗此刻却是高下已分。()他买定的那只狗原本略占上风,正在追击着对手一点点扩大着优势。可是它的动作却在突然之间慢了下来,好像体力不支的样子,不仅没能扩大优势,反而速度大降,被对手抓住了机会,反揪着脖子一通猛咬。
这种专门的斗犬虽然经过专门的培育,脖子处的神经很不发达,根本不觉不到疼痛,但是也改变不了这是要害的特点。一通乱咬之后,白蒙选中的那只比特已经失了锐气,而且好像是前面的体力消耗过大,反应和速度根本不是对手了,很快就落败下来。
任斗犬的主人在笼子边上喊破了喉咙,那只狗也再复雄风,几个回合之下,就被另一只狗咬得倒地不起,呜咽几声,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这种比赛一般没有明确的终止点,都是以一方不动为止,两只正在疯狂战斗的斗犬,除了失败一方的生命终止,很少会主动分开。虽然有专业架狗的就是去分开斗狗,但是为了比赛的好看,花金楼这里的比赛很少会主动去架犬。
白蒙选择的那只斗犬受伤倒地,一瞬间他的二十万就化了泡影。花任真知道他是第一次,连忙安慰他道:“这只狗原本的水平很好,谁知道耐力不行,挺可惜的呢。后面的比赛如果你还是这眼光,起码不赔不赚。”
“就是玩的,钱倒不是太主要的目的,来这里放松一下神经,却也和那些红了眼的赌棍不同。”
白蒙淡然一笑,眼睛却越发犀利的盯着下面。他看到那失败斗狗主人不甘的目光,盯着自己训练出来的斗狗,原本高大的身影好像瞬间矮了几分。他许久没有说话,就一直盯着血肉模糊的狗尸,至到工作人员上来让他离开,才猛地把目光移开,对着斗狗场的工作人员大喊起来,只可惜这里离得远,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而且现在主持人开始介绍下一对斗狗,场上的人注意力都在选择比较二者中的强者,根本没有会留意这失败者的反应。
白蒙却是回想着这一场比赛,真实而原始,血腥而直接。虽然也有技术,但是更多的就是直接的厮杀,两只狗拼体力拼耐力拼反应拼速度,谁也不缺血勇和斗志,退一步说是生死之别,都在压迫之下发挥了自己所有的潜力。*--*
从这样想来,,一只狗在战斗开始之后不久就体力不支也有可能,可是白蒙却总觉得别扭。白起给他的实力判定自有它对耐力的评价过程,而这只狗的耐力显然不可能如此之底,当他得到白起读唇翻译过来场下男人喊的什么时,眼神一凛,却没有说什么。
“我才知道这里的狗,为什么都是光辉灿烂的胜绩了。”
秦心月脸色有些不好。这样疯狂暴力的比赛,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这些狗虽然不算绝顶的漂亮,但初看时也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可是一旦进入了战斗状态,那都是十足的疯狂,血肉横飞的场面,实在让她难受。
“唉,一旦失败不死也会残疾,就是胜利者,往往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一只老斗狗,鲜有皮毛完好的,更多是一身伤痕,一点点积累,最后倒在下一场比赛之中。”
花任真叹息一声,她虽然长在这场子里面,从小就在这里耳濡目染,但这并不妨害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项野蛮残酷的运动。自古人类就喜欢这种驱使别人赌上一切来表演,以前的奴隶战异兽,现在自然是不能了,只能兽对兽,其中获得快乐的变态处,却从来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一条土佐对阵杜高,虽然犬种不同,但是战斗起来的血腥程度却是一致。白蒙看向脸色很不好的秦心月,似乎她很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和周围面孔狂热脸色潮红的观众不同,秦心月却是脸孔越来越苍白。
“要是不适应就别看了。”白蒙拍拍她的肩膀,实在不忍心见她坚持。
“没事,我受得了。”
秦心月却是强迫自己不要转睛,只盯着那赌上生命的战斗,“你的狗占上风呢,要赢钱,不兴奋吗?””
白蒙押的是那只土佐。虽然讨厌曰本人,但是赚钱上并不能因为国别就歧视谁,对于这种曰本人精心培育出来的安静的杀戮机器,白蒙虽然不喜,但是不能不给出它在斗犬中的出色评价。这种大家伙,级别评价和相扑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眼下场中这只土佐虽然级别不高,但是却绝对有成为一匹黑马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