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前北玄仙尊确实是很突然的想要看她短发的样子,事后又要了她剪下来的头发,难道……
“可是大师,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和他毕竟……我们之前那么相爱。”
时至此刻,旧人殇居然还在骗自己。
当然,这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事揭露的有些突然,换做是谁想要一下子接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旧人殇还是个感情细腻的姑娘。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只是你一个人觉得你们彼此相爱罢了……至于理由,如果我说这种方式可以救他,你应该就能想明白一切了吧?”
左旸提示道。
“……”
旧人殇不傻,当然立刻就想明白了。
正是在她将头发送给北玄仙尊之后,他的病情就发生了转变,并且很快就能够下地走路了,而她……也是自那时开始,便要每晚承受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所以说……
“看样子你已经明白了,那就有所表示吧?”
左旸忽然又将一只手平摊着伸到了她脸前,笑道。
“?”
旧人殇一愣,立刻又糊涂了。
“一卦10两,童叟无欺。”
左旸笑呵呵的说道,“我看出来的东西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也应该付一下卦资了,至于接下来要如何抉择……我看一时半会你也做不了决定,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还是等你想好了再说吧。”
“哦、哦。”
旧人殇都被左旸给搞迷糊了。
10两银子,换在刚开服那会或许还是一笔“巨款”,但是放到现在,真心就不能算钱,她都有点拿不出手。
不过既然左旸已经提出来了,她依然还是连忙应了两声,从行囊里面掏出100两银子来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左旸手上,就这还是因为她身上的银两并不多,在她心里,哪怕是用1000两银子或是10000两银子来换取左旸的几句话也是值得的。
“就10两,剩下的你收回去吧。”
左旸却只从里面取出10两收了起来,转而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要如何决断,主动权完全在你手中,我不会左右你的想法,不过,你最好快一些做决定,因为……你的时间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了。”
“除此之外,我还想奉劝你一句,你的命理虽然因天道报应而生,但是却绝对不应该成为别人伤害你的理由,尤其是使用‘降头’这种违背天道的极端方式,你好自为之……”
之所以会额外对这姑娘说这么多平时不会说出来的话,其实并非只是左旸觉得这个姑娘既可怜又可悲。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出手,不完全是为了这个姑娘,也为了自己内心之中坚守的那一片净土。
除此之外,左旸得承认,他其实还有那么一丝的私心。
因为他非常清楚,北玄仙尊的问题根本就是只需要一种“降头术”就能够解决的问题,而且只需要一种便足以将旧人殇害死,可是那个“拳法芬芳曾先生”却一下子用了两种……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如果非要去解释这种多此一举的做法的话,左旸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曾先生”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修炼某种邪门的术法。
这种术法左旸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叫什么,他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说过,这种术法虽然丧尽天良,主要以害人为主,但是如果修炼到了某种程度,不但可以为他人篡改命理,还能够夺取他人的机缘与命理为自己所用。
但想要修炼这种术法也并不容易,所害之人必须要是具有特殊命理的人才起作用,而天底下具有特殊命理的人只不过是极少数而已……因此历史上真正修成的并没有几个,就算有,也全都隐姓埋名不敢声张。
因为。
这类人虽然也能够算作“相师”,但是却并不被真正的相师认可,相反,一旦暴露还会受到广大相师的追捕杀戮。
而天道对此貌似也早有安排。
这种“相师”对于真正的相师而言,那就是一大包行走的经验值,一旦成功将其拿下,必定会提升相师境界,益处不言而喻。
此刻,左旸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拳法芬芳曾先生”极有可能就是在修炼这个邪门术法,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提升相师境界的机会,现在就算没有旧人殇苦苦相求,他也肯定是要尝试一番的……
……
与此同时。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命理?什么降头?什么天道?什么报应?完全听不懂啊?”
“不明觉厉……”
“管他呢,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天外天’的这两门功法。”
“10两银子?”
“这人是假的‘无缺公子’吧?堂堂‘无缺公子’怎么可能会缺10两银子?”
“我看也是假的,虚张声势而已……”
“……”
其他人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们从左旸出现,再到天外天的“魁首”介绍完了玩法之后,便一直慑于“无缺公子”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现在,终于还是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要我看,我们干脆联合起来,趁其不备先把这个‘无缺公子’给杀出去吧?如果他是假的,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他是真的,那我们就更应该联合起来拼一拼了,否则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机会。”
“是啊,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公平竞争了,每一个人都有机会。”
“就这么定了,趁他还在说废话,咱们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