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
从出租车下来后,汪少马不停蹄,直奔晓家村。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晓菲家看看,但走到那条乡间小道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向良海家的方向。
表弟是和晓菲一起被晓三叔带走,得先去表弟家看看。
远远的,便见到表弟家透出一丝亮光。
这么晚了,谁还没有睡?
抬手敲响房门,里面传出表弟的声音:“是谁在敲门?”
表弟的声音充满了警惕,有点像惊弓之鸟。
“三娃子,是我,快开门。”汪少随口应了一句。
“谁?”向良海的声音依旧有些颤巍巍的答了一句。
表弟这是咋的?
汪少不耐烦地接道:“三娃子,你咋的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屋里的亮光没有了。
汪少愈发不解,心急地接道:“三娃子,我是你表哥,赶紧把门打开。”
“是表哥啊。”向良海在里面应了一声,随即将房间门开了一条缝。
借助朦胧的夜色,向良海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被汪少一把将门推开,没好气的问道:“三娃子,你这是啥意思,赶紧把灯打开。”
向良海一把将汪少拉进屋,重新关上房门,嘴里念叨:“不能开灯,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来我这里。”
从向良海的话中,隐约透出一丝不安,汪少不由得怒道:“三娃子,这到底在搞啥名堂,为啥不敢开灯?”
没有急于回答,向良海先是将汪少拉进里屋,这才敢开了灯。
灯光下,只见向良海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汪少不由得产生狐疑,当即追问道:“三娃子,你这是为啥,怕成这样,莫非有谁欺负你了?”
在汪少的印象中,表弟一旦被谁欺负,便会被吓得六神无主。
眼前的表弟正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见向良海迟疑着没有作答,汪少又问道:“是不是和晓三叔有关?”
向良海迟疑着点点头,汪少脸色微变,紧接着追问道:“那晓菲呢,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提到晓菲,向良海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挑动了一下,呐呐地接道:“表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招惹那个晓菲了,咱惹不起。”
向良海的回答让汪少如同坠入了雾里云里。
“你这话啥意思,为啥说是我招惹晓菲的?”汪少略微不满地接道:“明明是你和晓菲跑到省城去找我,然后又和晓三叔一起悄悄的回来,咋说成是我招惹晓菲了?”
说到这里,汪少似有所悟地接道:“我知道了,刚才你不敢开灯,就是怕被晓三叔他们看到?”
向良海点点头,流露出满脸的无奈。
“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汪少紧接着追问了一句,恨不得将答案从向良海的喉咙里挖出来。
从省城连夜赶回,风风火火地找到表弟,却出现了这样的一幕,这令汪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到底晓三叔和晓菲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向良海会被吓成这样。
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向良海对汪少讲述了这样一段过程。
在省城的城南公园成功堵截涂志强,并得到了治安巡逻队的帮忙后,晓菲和晓三叔以及向良海一起,准备回治安对的办公室做详细的笔录。
谁知道在走近小车以后,晓三叔提出要先到车里拿点东西,让晓菲和向良海先去治安办公室。
原本晓三叔的小车就停在海洲大饭店门口的停车场。
发动小车后,晓三叔驾车开到晓菲和向良海的背后,谎称汪少要叫他们回去协助调查,要晓菲上车。
不知是计的向良海也跟着上车,小车随即启动,开足马力驶上了大公路,向古城县的方向飞奔。
汪少和李旌阳此刻已经去了河东小区,如果是汪少叫晓菲回去,小车应该往城南公园的方向开。
可按照现在的方向,简直就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