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奎微微一笑,道声:“好汉,承让!”
突然飞出四骑日本东洋马,马上小日本骑手,在大广场上跑了一圈,猛然停下,说道:“我们想领教中国勇士的骑术和刀法!”
张仁奎接声叫道:“来吉,牵我的红马来。”
四骑士齐声问道:“先生,你也参加比赛么?那么再选三名骑士就够了!”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徐子侠从一边上来,从张仁奎手下接过一匹大白马,只见他飞身跨上马背,抽出软鞭,迎风扫动,劈啪有声,笑着说道:“张老先生,让小辈—人领教他们四骑士的鞭术好吗。”张仁奎笑逐颜开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徐子侠得到应允后,双脚一夹,大白马腾开四蹄,在大广场上飞驰而过。四骑士喝声“好!”四马齐向徐子侠冲来,倏地分开左右前后,三面截击,四条长鞭,看看会打到徐子侠的身上!看台上的中国武士大叫起来,忽然马背上不见了徐子侠人影。
徐子侠早已躲在马肚底下,那匹白马中了一鞭,长嘶一声,猛地向前冲去。前面那名骑士,撩缰一闪,自马疾地擦身而过。徐子侠闪电般翻上马背,长鞭一甩,那名骑士尚未弄清,已给摔下马背。子侠生不放松,反手一下,把一名骑士打落马背。另外两名骑士发了慌,策马躲刃,不消片刻,又给徐子侠摔倒地上。
小日本队长井台按捺不住,飞步而出,拦着徐子侠的马头,问道:“先生累么?”
张仁奎赶紧上前,双手一辑说道:“还是我老张来请教一下,岂敢劳驾队长!”
深通中国武术的井台,算得是一名内家高手。当下说道:“现请教一下老先生的掌法。”
张仁奎道:“好,就请吧!”
井台刷地一窜,长似飘风,双臂齐张,外一展,左掌掌击张仁奎的额门,又用右掌打出一半,忽化为拳,猛击张仁奎前胸。
张仁奎步法轻灵,倏然转身,一个顺手,化解了敌人攻击,用手轻轻飘飘地拍去。井台肩头中了一掌,急忙沉肩缩腕,右掌向下一截,左手风猛切张仁奎脉门,这一招疾如电光石火,是武当掌法中反守为攻的绝招。哪料张仁奎的身子轻盈一转,身子竟似随着掌风直飄出去,真如舞蹈一般,十分美妙。
这时,高玉田心里一动:“这掌法好象在哪几见过似的”细细一想,才想起自己同师父学武的第三年头,一日师兄弟正在过招对掌,忽然面前出现一个满头白发中年的女人,笑道:“小子们,同朱婶过过掌法!”
她叫高玉田和两个师弟,同时向她击掌,只见她轻飘飘地东转西转,三转两转间,自己就中了她几掌。幸而她毫不用力,并未觉痛。这时,师父已不知从什么时侯了出来,大笑道:“小夙:你怎地欺侮小孩子?”
那白发女子道:“士奎,你总不肯同我比试,我,以为武当山武功有多高强,原来也不过如此!”
高玉田的师父高士奎给她逼得没法子,只好和她比掌。三个小孩子看得眼花缭乱,连人影也分不出来,忽然那个白发女呼地跳出圈外,一声不响,如飞而去!师父叹道:“唉,这女鬼知此好胜!……”听了师父一席话,高玉田这才知道那个白发女子,就是名震武林的“白发女侠”,名字叫相大妹。
高玉田看着张仁奎潇洒的支动作,他想起白发女侠的武功,就不用再为张仁奎担心,认为他一定会获胜!果然不出片刻,便听得井台大天一声,跌出五米之外!
张仁奎飞身,疾如弩箭,伸手捉着了井台的鞋跟,向后一拉,硬把井台拉了回来。井台适才与张仁奎比试时,武当掌法的八十六式招数,已用了一半以上,总是碰不到张仁奎,甚至连他随风飘动的衣服也捞不着,又急又惊,一子使出了武当掌法的绝招,只见他双掌风车般地一转一绞,向张仁奎身影猛扑过去。
仁奎身子一仰,轻飘飘地随着掌风直滚出去。井台喝声“好!”身子一伏,猛地向前一窜,第二招“双龙出海”双掌齐发,猛击张仁奎后心。张仁奎微微一闪,旋过身来。井台双掌打到中途,突然化掌为拳,第三招“上山打虎”,左拳封顶,右拳猛击而去。
这一招变化无穷,快若流星,认为张仁奎一定避不得,哪料张仁奎手掌一扬,抵着他的手肘一送,大叫一声“去!”井台肥猪般的身躯,腾云驾雾般的直掼出去。
此时此刻,广场上的人齐声惊呼,井台也是灵魂出窍。不料张仁奎法竟是如此之快,竟将他飞摔出去之后,又将他拉了回去。井台站稳之后,抹了抹汗,拱手说道:“老先生神功,真是名不虚传!我和我们的日本人,愿诚心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