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每天都被打几次,八个勇士在青口六天六夜没吃一口饭、没喝过一口水。晚上睡觉反绑着双手,并用一根木棍穿过每个人的胁下,把八个人连在一起,大家都只能靠半边身睡觉,谁也不敢动,动了大家身上都会痛。
机枪班长原非友、战士孟兆阁、孙玉昆、李会元、马培真、孙鸿泰、何北生、张秀格,一共八个勇士被敌人用一辆汽车从青口载到新浦。每个人都满身创伤,脸上带着菜黄色,露着嶙嶙的颧骨,衣服破烂了还带着黑暗的血块,然而每个人的心还是属于革命的,八路军的,**的。
审问又开始了!
“你们是一一五师教导二旅还是山纵二旅?你们的营长叫什么?连长叫什么?团长叫什么?部队番号是什么?”鬼子咕噜一会,翻译官这样的问着。
没有人答应,一会机枪班长突然开口:“你妈个x,要杀就杀,别想问出半句话!”
战士马培真也开口了:“营长叫操你祖宗三代!”
鬼子问翻译官说什么,翻译官不敢说,鬼子生气了,要他直译,翻译宫把他们骂的翻译出来,鬼子气得跳起来,一个鬼子跑到马培真身边,用皮鞋踢他的脸,把马培真的鼻子踢掉了,血喷射出来。
鬼子又问了几句,回答的仍是破口大骂,鬼子无法,把他们绑跪在地上,一桶桶的凉水向勇士们身上倒,每个人身上都打着冷战,牙齿发出“磕磕”的响声。
凉水倒过后,又端来一盆熊熊的烈火,鬼子硬把那烧红的媒渣要他们吃下去,放在他们手上身上,直烧至起泡子,还问“冷不冷?”
“还是说出来吧,省得受罪”汉奸翻译官这样劝着。
“你是狗汉奸,没天良的中国人!”
鬼子没法了,只得把他们押起来,以后每天都审问,个另的问,每天都上刑,用恶狗咬,用铁锤敲,用竹杠、铁棍打,但只征服了他们的**,没有征服了他们的心,有的骂,有的乱说,但始终没有说出秘密来。
鬼子把八个勇士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只能站着四人,坐着四人。又苦疼的挨过六天六夜,每个人都盼着早点死。
第七天鬼子把他们押到城南关,绑在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曾经烧死过无数的爱国志士,无数的革命军人。院子里两棵一尺多粗直径木柱上,一边绑四位勇士,准备第二天用火把他们烧死。
黑夜抚慰着勇士们纯洁的革命的心,天上的星星一闪闪的也像被这样壮烈的故事感动了。为了民族解放,为着人类解放为了革命,死是值得的,是光荣的,每个人都样这样想着。
孟兆阁同志在做他的动作。他被反绑的两手手使劲的在挣脱捆上的铁绳,虽然皮破了,结果是挣脱了,接着他又解去了柱子上的铁绳,一直把全身解脱,已经费了很大的工夫。
立刻他又解和他绑在一起的三位勇士,铁绳捆的很紧,又解开了一个,但已半夜了。
一阵皮鞋声,鬼子哨兵进来了。“真糟糕,糟糕了!”他们这样想着,于是仍旧跑到柱边低着头。哨兵站在门口望一望又出去了,大家又开始动作,又解脫了两个,鸡已经叫了两遍,天快亮了。
可是,还有另一柱上绑着的四个同志,但他们顾不上了。为此,在同志们说服下,乘哨兵去叫哨的时候,他们一起往南跑过铁道。
“乒!乒!”北面枪响了,大概是哨兵回来看见跑了几个从才打的枪。
他们跑了一里多路,横在面前的是一条沟。他们分析了一下,以为不会太深,于是都下去了。当他们都下去后,这才发现一丈多深,可把四人都被淹没了。他们爬了好久,孙玉坤和李会元好容易才爬上来,只有一起向南跑去。可是,最后的机枪班长和孟兆阁也爬上来了,只跑了一里多地,机枪班长跑不动了,只好躺在地上喘气粗气。他的脚被狗咬的地方肿得很厉害,脚指头被皮鞋踢的地方也烂了,孟兆阁同志扶他不远,便没有力气再跑了。
于是,机枪班长有气无力地说:“你回去吧!孟同志!你一个人回去,我走不动了。”
孟兆阁流着泪水说:““班长!你……”
事实上,孟兆阁同志只能一个人走了,他拭着革命的热泪,一个人往前跑去……
孟兆阁同志因为害怕鬼子汉奸的搜查,不敢进庄子找饭吃,饿了就找口凉水喝,疲倦了就在地上找一个避风的窝窝睡一会,冻醒了再往前走。
一天,孟兆阁走过铁路到了海洲附近,听老百姓说西边庄子有二三百八路军驻,他喜得跳起来,饭也不要了跑到西庄去,找上了队伍。驻军首长们热烈欢迎他,因为他过于劳累,特地送他到医院休养一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