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上,伪军大队的骑兵连一字排开,精神抖擞。于是,李少山骑马站在阵前,大声喊道:“弟兄们,象我这样做!”
李少山纵马飞驰,左劈右砍,稻草人的首级应刀落地。韩占飞马而来,向李少山说了些什么,李少山忿忿地和韩占拨马回家。
进入大门,李少山怒气冲冲走上台阶,转身用眼一扫——只见对面窗户破洞露出枪口。他见此不由轻视地一笑,对韩占说:“去把一二三中队长都找来!”
韩占告诉李少山说:“刚才藤原来派人请你,说是祝寿,你就不要去了。”
“这个……”李少山压低声音果断地说,“去,不去不行,你去把各中队长找来,以防万一。”
李少山来到寿堂,藤原把他让到席上落坐,同席的有八木、伪大队长。
不酒过了三巡之后,藤原来道:“眼下**活动猖獗,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少山君,对此有何高见?”
“是呀!”李少山说,“现在战局不定,理应有所准备。”
“对!”伪军大队长插话道,“谁也没有想到**新四军发展得这么快,实在不行就杀杀杀!
“是呀!”李少山沉着地反问,“今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别藤原劝道:“你们的喝酒、喝酒,有话的慢慢说。”
李少山不平地道:“有话就当面说清楚,我的为人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
藤原沙哑地打断:“少山君,一不抽烟,二不酗酒,三不嫖女人,难得,难得的好汉!”
李少山接着说道:“我们皇协军宿迁大队同你们皇军一样,为自己溜个后路……”
伪军大队长抢嘴说:“少山兄说的后路,不会是叫我们向新四军投降吧?”
李少山正色说道:“到了黄河才死心的人,是呆子!再说我们这里还有多少皇军军队?”接着又加重语气:“皇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失利,已中外皆知,我们这么大的宿迁,只有不到一个大队的皇军,又能有何多大的作为!”
藤原威胁地:“李少山,你身为皇协军的副大队长和一中队长,我军条例,想必了如指掌,你可知道,军纪森严!”
李少山站起,针锋相对地说:“李少山义字为重,做事讲个磊落光明,就是披肝沥胆,也在所不辞!”
伪大队长卑鄙下流地说道:“**有个女人,是个漂亮娘儿们,你们不仅在光天化日,还在半夜三更,勾勾搭搭,搞的什么明堂?”
李少山勃然大怒,大吼一声:“败类!汉奸!”
李少山猛击酒杯,扬长而去。刚到门口,几条大汉一拥而上,他奋力格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敌人拿下。这天夜里,骆马湖畔一片漆黑。苇丛中,李干成和吕继英气平心静气,向大运河心眺望。只见河心,激流中漂着三只小船,船上坐着军分区政委吴信泉等军队和地方的负责同志。小船拢岸,李干成等上前迎接,并迅速带领吴信泉等人消失在苇丛中。
在宿迁日本宪兵队,韩占带人把李少山救出。李少山马上命令:“韩占带人去护送吕梁等人。一中队攻打小鬼子大队部,掩护二三中队撤出宿迁城。”
众人同时应道:“是。”各自走开。
苏北黄海边的平原上,有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行进。吕继英和李干成分别扮作新娘和新郎走在队伍的前面。一队伪军骑兵出现在迎亲队伍的后面,刹时喧闹声低沉下来。扮成老头子李云飞向吕继英说了几句,吕继英掀开盖头,向后观看。这队骑兵为首的是副官韩占。继英一挥手,仍旧蒙上盖头,喧闹声又起。
这时,又有一支骑兵队伍匆匆赶来,伪大队长在马上神情紧张,面露杀杌。瘦副官飞马来报:“报,报告大队长,李少山跑了!”
伪大队长两眼一转:“回去!”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党领导同志夹在中间向前走着。
小鬼子八木又带领一群宪兵和伪警察成散兵线,一字摆开,气势汹汹地挡住进路。群众停止跳舞,目光一齐向李干成和吕继英望去。吕继英拿下头盖,镇静地观察着。只见八木抽出东洋刀,回首喝令队伍前进。翻译官下意识地把手按在枪上。
因此,李干成焦急万分,进退两难,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远处传来鼓乐声。大堆后又走出一支规模不相上下的迎亲队伍,两支队伍迅速靠拢,歌声又起,更加热闹,男男女女混在一起,非常杂乱。八木在马上左顾右盼,焦急地说:“八格牙鲁,谁认识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