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如蝗虫一般飞向天空,梁翊不得不暂时收起弓箭,拼命躲闪。祸不单行,高大的红松树上又跳下四个黑衣武士,他们各扯住一张渔网的一角,冲着梁翊网罗下来。梁翊暗叫不好,原来这里已是重重圈套。
箭雨暂时停了下来,直指司几个武艺高强的弟子纵身上树。他们身手矫健,深提一口气,便从四个方向将梁翊包围起来。上有铺天盖地的大网,下有杀气腾腾的杀手,梁翊沉着地呼了一口气,在两拨人同时接近自己的时候,纵身飞出,稳健地落在地面。张英见状,急忙甩了几枚噬骨针。夜色清寒,银白的噬骨针格外锐利,梁翊翻了几个身,却终究没躲过一劫,右手腕中了一针,刺骨的疼痛让他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直指司的衙役立刻围成一个圆,明晃晃的刀片架在了梁翊脖子上。张英捂着流血的胳膊走近,江璃却挣扎着挡在了他的面前。
梁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定定地看着江璃,似乎要将他的魂魄吸走一般。江璃不敢看那双眼睛,装作看别处,却在用手势示意他——快走!
梁翊看到了他的手势,却嘲讽地大笑两声,紧接着,他咬紧牙关,眼神里再度充满了仇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江璃!”
江璃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更没有底气。张英却大笑着走近,森然命令道:“抬起头来!”
梁翊倔强地不肯看他,一个士兵却粗暴地拽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与张英对视。梁翊无比屈辱,却受制于人,不得不看着张英。正在张英得意地大笑时,抓着梁翊头发的那个士兵却大声惨叫,扔掉了手中的刀,捧着脚在地上乱滚起来。
原来梁翊暗中拔掉了插在右手上的噬骨针,插到了那个士兵的脚上。他敏捷地捡起地上的刀,反手划了一圈,几个人的腿被划破了,也就没有力气再用刀指着他了。梁翊站了起来,正了正发冠,狠狠地踹了那个士兵一脚,骂道:“本侯爷的头发,也是你这个奴才可以摸的?”
“是谁在老夫这里大声喧哗?”
梁翊闻声回头,张英趁机又撒了一把针,梁翊连看都没看,一个“横断云峰”,便将噬骨针全挡在了身体外。张英第一次在下属前如此丢脸,可梁翊却若无其事地别过刀,冷眼瞅着那个老头,说道:“你欠金家一句道歉!”
那老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噗嗤”一声,胸前被刀戳了一个大洞。原来梁翊使了一招“穿云破晓”,将刀掷向他的胸口。老头的笑声戛然而止,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梁翊拍了拍手,刚感到一阵痛快,可后背却一片酥麻,继而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不用说,又是张英搞的偷袭。
梁翊疼得浑身冒冷汗,却还在咬牙坚持着。那张渔网又从天而降,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插在身上的针又深入了几分。可他还没有倒下,依旧拿着刀左冲右突,一时间砍死了不少人。尤其是张英带来的直指司的人,几乎快要被他给杀干净了。
张英不再给他机会,而是像只大鸟一样飞过去,迅速地在他后背上点了几个穴位,梁翊后背一阵发麻,他再提气时,却发现腹中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内力可以支撑。他强行用力,却呕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竟然封了我的内力?”
张英笑道:“侯爷稍安勿躁,保存体力,等回京城,有你好受的!”
“哈哈,还是张英有本事,最终降住了这个小魔头!”说话间,一个人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江璃最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刚才死的那个人,是假的蔡赟?”
“是啊,就凭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想抓住老夫?咳…咳咳…”
蔡赟正在大笑,却突然捏住脖子,想捂住翻涌而出的鲜血。结果翻了几个白眼,毫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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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樱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