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光一看他乖乖就范了,不禁由衷地笑了,并意识到在南教授身边必须有一个关心他生活的人。否则,对方如此不顾自己身边就会出问题的。可是,在这个团队中女同事太少了,还真发现不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南秉怀囫囵吞枣地扒了一碗饭,然后把空碗往托盘里一放,然后冲刘晓光微笑示意:“我吃好了,快端下去了。”
刘晓光看看托盘里剩下的饭菜,不由微蹙眉头,心里明白南教授已经把吃饭当作一种不得已的应酬了,哪里会细品其中的美味呢?不过,他能勉强吃一点就很难得了。
刘晓光再也不忍心打扰他宝贵的时间了,湿润着双眼把托盘端出了工作室。
再说张美娜安顿好窦玉珠后,还没有离开她的家,朱煦就赶回了家。
张美娜给他开门后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朱煦含笑道:“南教授今天非要放我的假,不得不回来陪一陪玉珠呀。”
窦玉珠正躺着卧室的床上养胎,一听是老公回来了,本来满心欢喜,但一听到他跟张美娜这番说辞,不由撅起了小嘴,随即把一张紧绷的脸埋进了床里面。
张美娜已经为窦玉住鸣不平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玉珠不该被你多关心吗?你知道她怀孕···有多辛苦吗?”
朱煦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知道···因为工作紧迫才疏忽她···”
“嗯,我知道你们工作的艰巨性,但无论怎么忙,都不能疏忽自己的爱人。既然你们南教授给你这个机会了,就要加倍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去呵护玉珠,不要当作不得已的应酬。”
朱煦脸色一正:“我知道了,谢谢您代替我照顾她。”
张美娜嫣然一笑:“你不用谢我,只要记住南教授的一片良苦用心就行,如果帮他在这项工程中多排忧解难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嗯,我知道了。”
朱煦为了感激,非坚持把张美娜送到了楼下,等他再次开门进屋,却没有发现窦玉珠迎出来,稍微一愣,便殷切地往卧室里跑——
他接下来遭遇爱妻的惩罚是避不可免了。
再说张美娜正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便接到了苏湘悦的电话,便赶紧接听了:“喂,湘悦,我还在公交车上。”
“啊?难道你乘坐公交车到我家?”
“不是,我正乘坐公交车回家。秉怀答应回家接我呢。”
“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到家呢。”
“呵呵,我着急也没用,回到家后还要等他。”
“为什么这样?难道你没敦促他早一点吗?”
“他手里有一大摊子活,如果能挤出一点时间就不错了,我还能给他添乱吗?”
“美娜,你呀,真是他的贤内助呀。”
“没有办法,我如果不体谅他,谁还能体谅他?”
“好了,你赶紧回家,如果等不到他,就打电话催催他。我让启明三点开车去你家接你们。”
“啊?难道你们还开车来接呀?”
“这是必须的。他可是难得登一次我的家门呀。”
“好吧,但愿他能及时赶回来。”
张美娜到家时,已经过了两点了,南秉怀果然还没有到家。她耳边响起苏湘悦的交待,从挎包里取出手机,刚想给南秉怀拨过去,可仔细思量一下,又勉强忍耐住了。她实在是不情愿给自己的老伴添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早已经穿戴好了,并且准备好了去苏湘悦家的门票(第一次登门的礼物),只差南秉怀回来了。可就在等候过程中让她如坐针毡。
三点已经到了,她估计杨启明应该开车到了,赶紧打开房门要出去迎一迎。可刚一打开房门,却发现杨启明已经衣冠楚楚站在门外了。
“您来了?快请进!”
张美娜一直对杨启明保持着尊重,不仅仅钦佩他对苏湘悦的爱,还有那份拳拳的爱国情怀。
杨启明莞尔一笑:“美娜别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
张美娜把他让到客厅后,又面带一丝歉意:“对不起,秉怀还没有回家,真是不好意思。”
杨启明坦然地坐在沙发上,并翘起了二郎腿:“哈哈,我还不了解他吗?一旦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张美娜迟疑一下,才试探征求对方的意见:“要不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吧?”
杨启明摆摆手:“还是算了吧。他就算把这件事忘记了,但如果不忙就会想起来。假如没忘记,但如果有急事缠身,还是回不来。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张美娜自然也不情愿打扰老伴,不用对杨启明有点感恩戴德:“还是您了解他···万一让您白等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