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贺青听到肖鼓说肖安想嫁给太子,大吃一惊,连忙追问缘由,肖鼓以为琅琊贺青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一遍:“我是说妹妹肖安呗,她一门心思想要嫁给太子呢?娘你都不知道,我把她找回来以后你好好劝劝她吧,谁说什么也不听,这五年多将近六年的光景,人家呼伦贝对她那是好的没挑,她就是昏了头,说什么不和呼伦贝好了,一门心思要嫁给太子,而且太子有上官婉晴,答应让她做侧妃,你说这个傻丫头,侧妃她也一把火似的等着,太子那样的人,说完早忘光了,可是她给她个棒槌就认真,说什么也等着!还说呢,娘您还要感谢一个人,就是呼伦贝,您和妹妹遇难的时候,被慕容哲的人抛尸乱坟岗子,当时被呼伦贝遇到,他以为您死了,把您埋葬了,还在您的坟前磕头说偶遇有缘,自己是孤儿,就认你为干娘,逢年过节都和肖安一起给您上坟,坚持五年了!若不是前不久我去给您起坟要送到山上去,还不知道是空坟呢!”
琅琊贺青听了肖鼓这些话,气得手直颤抖,对肖鼓说:“明日一早,我早点给你做饭,吃完就下山去把肖安给我找回来,顺便也把你说的那个肖安的救命恩人,埋葬我的人也带回来,我做主,给他们成亲,我就不信我弄不了她,豁出我的老命,我也不能让她嫁给太子!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也不怕,她不听我的话,我就死给她看!”
这一夜肖鼓和娘说话说了多半宿,在后半夜肖鼓才渐渐睡着。
天刚蒙蒙亮,肖鼓娘就起来给肖鼓打了莜面苦力,肖鼓好久没有吃到娘打的苦力,一边吃一边夸奖娘的手艺好:“娘,还是你打的苦力香,我这五年在山上,冯干娘给我们做的饭,总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琅琊贺青一听肖鼓说到冯干娘,问道:“对了,昨夜只忙着说你妹妹的事情了,都忘了问你,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安身了?你说的冯干娘是谁啊?”
闫龙一听到肖鼓提到冯干娘,手一抖,端着的一碗苦力立刻扣在了桌子上。
琅琊贺青看了看闫龙:“你怎么了,端碗还端不稳?”
闫龙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手总是发麻,不好使,昨天又和老王头喝了凉酒,我说热热吧,他偏说酒这个东西到了肚子里面就是热的,热什么热,其实喝凉酒就是害人,手打颤!”
肖鼓一听闫龙这样说,也没有在意,一边吃苦力,一边接着说:“说起来话长,这个冯干娘也是京城附近这一片的,她原来是一个裁缝,整日给人做袍子,手艺很好,可是后来慕容哲要陷害太子,就让冯婆子做了一件龙袍,他让太子妃上官婉兮塞在了太子的睡塌下,然后太子就被流放了,慕容哲担心冯婆子口风不严,就把她的全家都杀了,可是冯婆子命大,就没有死,后来逃到了山上,山上有一个小院,就在那里安身。”
肖鼓扒拉一口苦力接着说:“我也是因为被追杀,你和肖安是因为我受了连累,我其实也是陷害太子的合伙人,因为慕容哲拿你和肖安的性命要挟我,我只好帮他做事,结果,他还是把你和妹妹杀了,我因为回来的晚,就躲过一劫,和冯干娘的意思一样,后来我知道你和妹妹一定是遇难了,想到我把太子害得这样惨,就沿着去岭南的路追上了太子,把太子救下来,也很巧,就躲到了冯干娘的山上,一躲就是五年。这五年多亏了冯干娘,给我们缝缝补补的,后来山上又去了几个年轻人,后来妹妹也去了!”
琅琊贺青看了看闫龙:“老头子,肖鼓说的那个冯干娘,是不是冯阿娇啊?就是咱们那一片的那个裁缝,我记得她还给我量过尺寸呢?给我做的袍子很合身,是她吗?”
闫龙端着碗的手又哆嗦了两下,似乎又要扣,琅琊贺丹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昨天还不这样呢,你自己是郎中,觉得不好,就弄点草药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