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找到了上官婉兮的藏身之地,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跑着去见官,可是因为太兴奋,走得太急,脚下一滑,崴了脚脖子。
钱二疼得咝咝哈哈,可是没有办法,只能拄着个棍子,一点点往山下挪动。
这才叫乐极生悲!
再说冯婆子止住了哭,被琅琊贺青让到了炕上坐稳,还是一脸的愤怒。
老王头开了口:“闫郎中你也坐下来,别害怕,现在冯阿娇不打你了,有我在,她不能不给我面子,肖鼓你也坐下来,听我说几句公道话,不管是冯阿娇,还是你琅琊贺青,都不能生人家闫郎中的气了,为啥呢?别看我和他整日逗嘴,开玩笑,其实他是一个好人,开始的时候,就是你肖鼓小的时候,你娘琅琊贺青拉扯着一儿一女,家里没有个老爷们,日子过得很艰难,左邻右舍的老爷们不安好心的人,还整天扒墙瞭脚,想占你娘的便宜,你娘身体不好,病怏怏的,人家闫郎中在你们家给你娘熬药,忙里忙外照顾你们母子三人,最后琅琊贺青没有嫁给人家闫郎中的打算,人家闫郎中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吧,看着没有希望,还守着什么啊?没有盼头,就离开了你们家,人家不亏待你们!更不要说后来救了你娘的命!”
老王头停下来,喝口酒,又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了两口接着说:“后来就说冯阿娇了,当时你因为身体不好,整日吃人家闫郎中的药,后来老耶律休了你,这也不关人家闫郎中的事情啊,吃醋归吃醋,人家闫郎中不欠你们家什么啊,你吃的是药,人家开的是药方,后来冯阿娇就和闫郎中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了,这是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俩也别嫌弃我说话粗,一不是夫妻,二来也没有什么契约,后来闫郎中突然救了琅琊贺青的命,就这样,闫郎中就和这个大美人琅琊贺青一起在这里隐居过日子,琅琊贺青孤孤单单,闫郎中又救了她的命,就这样心甘情愿和闫郎中一起过日子了,本来闫郎中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琅琊贺青的,这一点冯阿娇也没有什么好恼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谁和谁在一起还不是缘分,现在你看看,肖鼓这么好的孩子是你的干儿子,人家琅琊贺青又姐姐长姐姐短地把你接到家里来,你还有什么好调皮的呢?”
冯婆子觉得老王头的话也很有道理,可是还是很不服气地说:“那他就是走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让我白白等了他这么多年!还一直在骂耶律杀了他!”
老王头哈哈一笑:“冯阿娇,你是女人不懂得男人的心里,他若是干别的事情去了,一定会对你说实话,他这是去陪着别的女人过日子,怎么会对你说实话呢?他傻啊,换做是我也偷偷溜走,让你认为是死了,就心净了,比什么都强,闫郎中是什么脑瓜啊,他多聪明!告诉你实话,他还走得了吗?”
老王头这样一说,看看满脸通红的闫龙,肖鼓也跟着会意一笑,琅琊贺青面带微笑看了看冯阿娇,冯阿娇张了张嘴,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上官婉兮看到琅琊贺青炖的鸡肉很香,就一块接着一块不停地吃,吃了几块之后,才抬头听大家说话,看看众人的表情,也跟着笑了笑:“那么,我应该叫闫郎中老爷了对吗?”
“他不是了,不行这样叫他,现在他也不和姥姥在一起,凭什么叫他老爷!他算你哪门子姥爷?你姥爷是那个该死的老耶律,他早死了,骨头渣滓都烂了!”冯阿娇一听上官婉兮这样说,连忙责怪地说。
老王头又对肖鼓说:“人家闫郎中对你们家可是有恩呢,就不说年轻的时候在你们家呆过几年,照顾你们母子生活不说,五年前要是没有人家闫郎中把你娘从坟里面扒拉出来,你娘她能活到现在吗,你就是想也只能想你娘的鬼魂了,人家闫郎中是你们家的大恩人,你们一生一世都不能忘了人家,这才是我要说的公道话!”
肖鼓终于开了口:“老王叔,那么说他不是我亲爹了,我亲爹是谁啊?他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