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重伤,让美第奇红衣主教在瓜分战利品的问题上吃了大亏,八成的好处都落到了老科隆纳和拉迪斯劳斯的手里。
这些好处也惠及了最底层的士兵。
夕阳之下,士兵们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他们人人都分到了自己的土地,虽然都是旱地,而且拉迪斯劳斯明确表明他们要全职服役至少十二年,那些土地的所有权才永远属于他们和他们的后代。
全职士兵要集中居住每月只有三天假期,因此只能让妻子孩子来勉强耕种那些旱地了,不过就算没有壮劳力精耕细作,不必交地租总归是可以养活自己的,更何况拉迪斯劳斯付给每个达到一级武士水准的士兵每年八个塔勒的薪水,虽然很低,但是考虑到他还免除了教会税的一大半,也就是以后皇粮只要交一成收获,无论如何这个工作还是不错的。
“手半剑”佣兵大多都是单身汉,今年他们的土地暂时是无法耕种了,但是最近锡耶纳城的待嫁的少女寡妇很多,分到土地,还得到了一笔破城赏金的他们要娶个媳妇不算难。
虽然有很多有利的条件,整训军队的工作依然是非常令人烦恼的。
首先是原本的组织结构被全部打散,各种来源的士兵被完全混编。
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安排中下层军官。
拉迪斯劳思发现自己要么接受“手半剑”那些富有经验,而且相对较强的士兵占据各个军官位置,这样凯梭-维廷的权力就会太大,尽管自己赎买了马匹和武器,但是他在原佣兵中依然太有威望,能够和代理大公周旋这么些年,广受尊敬是当然的,虽然凯梭-维廷很知趣地沉醉在温柔乡里,完全不打扰拉迪斯劳斯的重组,但是如果让太多佣兵占据军官位置,依然是不能接受的。
要么就要强行任命不合格的意大利人为军官,他们中的很多根本连马都不大会骑呢。
这也是拉迪斯劳斯暂时只能让他们每天步行通过阳台的原因。
最终的选择只能是妥协,一部分有实力的佣兵,两个愿意留下来的原莱茵哈特家族武士加上一部分资历比较老,个人战斗力也达到两级的意大利人成为了军官,比如凯拉尔,这位半个月前的民夫,如今是有十四个部下的小队长了。
这意味着,他的薪水是每年十二个塔勒,还有一顶铁盔。
比几个五级的小队长要少三分之二,不过这种比例也是理所应当的。
凯拉尔也是不会骑马的人之一,这也难怪啊,曾经的农夫何曾能想到自己能够亲近一匹他种地一生也买不起的战马。
正是这种差别,让以他为代表的意大利人对于拉迪斯劳斯的忠诚是更加无可置疑的。
拉迪斯劳斯还开销了一大笔在纺织品上,带有他纹章的旗帜和披风,让他相当自豪。
以象征暗日的紫色为底色,哈布斯堡双头鹰为主图,鹰的腹心是奥地利红白两色盾,两只鹰爪分别抓着半只无下颚的骷髅头和哈布斯城堡,鹰一共有六羽,目前两片鹰羽的尾端上有椭圆形盾章,一片是白地红十字的利古里亚徽章,一片是上白下黑的锡耶纳徽章。
当然利古里亚的那个徽章要大上一圈,表明大主教和主教的区别。
这就是目前的“拉迪斯劳斯之鹰”。
两个头衔总共需要一千一百声望激活,对于在锡耶纳之战中表现抢眼的拉迪斯劳思来说也完全不成问题。
着穿着自己纹章的士兵,向自己致敬,拉迪斯劳斯有理由感到片刻的满足,尽管他们的队形和过去的几天一样早已经开始散乱了,但是至少又多保持了几秒钟不是吗。
虽然还有很多烦恼,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锡耶纳之战,确实让拉迪斯劳斯的事业大大前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