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依然是纽伦堡地区,西里卡老大意外地发现镇子上已经有巴伐利亚公国的税吏在工作了。
正当西里卡老大骄横的部下打算发难时,酒店老板就蹭蹭地跑到门口对阵进来的人物点头哈腰:“镇长老爷,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小店好给您准备全套大餐,该死的女人,快点上好酒,赫内斯镇长来了。”
“这几位是从慕尼黑来的老爷。你可得给我招待好了。”赫内斯镇长威严的说道。
这座算是小镇上最好的饭店,镇长也打算在这里招待慕尼黑来的新主人。
“那条大鱼立刻给男爵老爷煮了。”镇长早定下了这条鱼要招待将要莅临的大人物。“鲁梅尼格男爵可是巴伐利亚税务总监,这位格策法师也是前途远大的法师。”
虽然凶恶的部下跃跃欲试,但是西里卡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条鱼同巴伐利亚方面发生冲突。
镇长的努力讨好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镇长先生,你的这座镇子看上去相当繁荣吗。”鲁梅尼格男爵说着让镇长感到恐惧的赞美。“为什么区区一百塔勒的税款还要拖延呢?”
“这件事实在太仓促了,而且今年的税收刚刚都结清了,秋收之后如何再收税呢?”镇长真是无奈,纽伦堡自由市好死不死地在灭亡前还收了一次秋税。
“怎么。你们付得出纽伦堡自由市的税金。巴伐利亚公爵殿下的税金就付不出了?”鲁梅尼格男爵相貌堂堂,说出的话也是如疾风暴雨。
“男爵老爷请您明鉴啊,小人虽然是这座镇子的镇长可是从来并没有多次征税的权力啊,纽伦堡自由市每年只在年初收................”镇长还没说话就被男爵的侍从一个巴掌给打得倒在地上。
“老东西,居然敢把纽伦堡和自由这两个词连在一起,真真是大逆不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这位依靠在纽伦堡自由市城防军里任高管的亲家当了几十年镇长的人物,就因为这么个罪名一下子被打进了地狱。“以谋逆罪送往慕尼黑受审,把他的财产立刻全部罚没。”
“男爵老爷..................”镇长听到对方的指控真是五内俱焚,刚刚不是你说纽伦堡自由市的吗。
所有人都被这位巴伐利亚税务总监的突然发难给一惊。毕竟税吏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能干好的工作,可是将还算恭顺地镇长眼看就要被这么搞死,吃相也真是太难看了吧。
饭店里不多的几个顾客纷纷站起来也不结账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西里卡老大他们当然不能抱头鼠窜。
西里卡老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头鹰徽章,然后说道:“这个镇长心怀故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男爵阁下您的警惕性真高啊。”
“哪里,哪里,为公爵殿下办事不敢不尽心。”这位鲁梅尼格男爵看到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爪牙倒也客气了两句,“今日相见就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享用这条大鱼吧。”
酒店老板虽然心里彷徨到了极点但是还是连忙开工。这个镇长虽然也在他的生意里吸了不少血,可总算是拉上了关系。
这个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如今纽伦堡自由市失去了自由。连镇长这样的大人物也就分分钟家破人亡,他对自己的生意真是非常担心。
这位男爵是慕尼黑的大人物,那些脏活自然有人去办,他并不是要在这个小镇久留只是要乘着刚刚获得大胜给所有旧人知道新主的威力罢了,那位镇长就是一只不幸的鸡。
他打发走了其他部下,只和那个格策法师和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留在饭店里吃饭。
镇子很小,坐在饭店的正堂里就能听到镇子另一端镇长家传来的哀鸣和哭泣,酒店老板听得更是心如乱麻。以至于没有听到凯拉尔的问话。
“什么,您说什么?”直到凯拉尔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老板,这条鱼打起来多久了。”凯拉尔对于镇长的迟钝并不在意,他的问题相当奇怪。
“这是小人的儿子,前天晚上从湖里钓上来的。”这是一条巨型鲶鱼,看上去接近一百五十磅。“小人这几天哪一直给它冲水,让它活着呢。”
老板本来是靠这条鱼发点小财的,如今是什么也不指望了。
被凯拉尔这么一问,包括西里卡老大和鲁梅尼格男爵都注意到了,这条鱼被店里的伙计拿下来之后,它嘴上的六根长须还在微微摆动,看上去还没有死。
哪怕鲶鱼的生命力很强,可是无论如何也该脱水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