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金币如今应该不行了吧。”虽然是贵金属币,但是威尼斯金币还是有一定的铸币利润的,这笔利润随着威尼斯共和国国力的大衰退,将不复存在。
“我早已经把国库中威尼斯金币全部清空了,目前威尼斯共和国的货币都在向本身的金银价值回归,溢价已经失去三分之二了。”这对于推进奥地利金币是一件大好事。虽然不如纸币时代的巨大利益,金属币的铸币税也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以上,这还不算强势货币在交易中的便利带给本国商人的优势。
“不过太多流动资金是不行的,我还要扩充多瑙河舰队,再要扩充陆军。”拉迪斯劳斯可不能存钱。这让马基雅维里相当失望,总是在无盈余的环境下理财,工作压力真是很大。
不过马基雅维里也没有向拉迪斯劳斯建议要谨慎花钱,如今的欧罗巴局势是奥地利的一个好机会。
“暂时先不提了,法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拉迪斯劳斯之所以敢于在威尼斯岛上铤而走险,就是因为法兰西暂时无力阻挠哈布斯堡家族了,欧陆暂时没有平衡力了。
“巴黎的情况没有失控。”琼斯的第一句话就让拉迪斯劳斯相当失望,“露易丝王太后王权控制了局面。”
“他的儿子在帕维亚丢掉了两万人,自己也被抓了。可是她还能控制局面?怎么做到的?”这位太后虽然在逼反波旁公爵的事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可是那件事似乎不能说明她的才能。
“她完全控制了卡佩家族的其他支系的首领人物。”卡佩家族除了王室主枝还有阿朗松和旺代这两支,旺代是波旁的小宗,如今旺代这一支的首领就死新的波旁公爵。
“旺代波旁刚刚获得波旁公爵的爵位不足论,阿朗松公爵是撤退法军的天然首领,她怎么拿下他的?”在拉迪斯劳斯看来,控制了剩下的两万野战军的阿朗松公爵根本是无法拿下的,法兰西再次竭力动员之后也许可以有另一支大军,可是要控制这个公爵也是千难万难。“难道是皇帝的秘使被发现了?”
“露易丝王太后也是出自萨伏伊家族,在萨伏伊公爵的帮助下吉斯公爵和小谈舒尔在都灵发动兵变拿下了阿朗松公爵。”虽然萨伏伊公爵一向在法兰西和西班牙之间两头倒,可是关键时刻还是支持自家的姐妹啊。
不过他这样深层地参与法国内政,一般王太后失势或者下一次哈布斯堡大军再次攻进去的时候,他肯定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罪名不是谋叛,而是作战不利。”琼斯继续说道,“根据西班牙大使的说法,皇帝的秘使根本还没来得及和阿朗松公爵接触呢。”
阿朗松公爵在帕维亚的表现极其糟糕,他被只有他所属法军十分之一数量的帕维亚守军阻隔在主战场之外,没有出发挥任何作用。
“新任波旁公爵呢?”拉迪斯劳斯只能寄希望于这一位了。
“王太后显然也控制了这位公爵,这位波旁公爵已经带着少量随从去了巴黎。”这是完全臣服的姿态啊,在波旁支系内部都没有足够权威的这位新公爵显然不打算浑水摸鱼,毕竟和哈布斯堡家族在一起的这个波旁公爵才是波旁支系的正宗。“没有宗室亲王挑头,各地的省长里就算有野心家也不敢冒出来。”
“露易丝王太后更向各国大使宣告,如果法王有所不测,她和她的孙子将同术士皇族死战到底,必报此仇。”萨扎斯坦补充道,“更麻烦的是真选教皇的使者也在四处活动,教宗陛下甚至于在梵蒂冈城堡公开为法王举行祈福弥赛,为弗朗索瓦陛下的健康祈福。”
“无耻的东西,以为几个世俗国家会打成一锅粥的时候就大发战争财。”拉迪斯劳斯对于罗马教会以童叟无欺的高价卖给自己“泰拉斯奎之甲”这件事可是念念不忘。“马基雅维里你代我告诉西班牙大使,请皇帝陛下不要去理会他就行了,奥地利永远是西班牙可靠的盟友。”
“西班牙大使对于威尼斯事件也很关注,我该如何回复他?”马基雅维里知道拉迪斯劳斯不想见西班牙大使,其实费迪南德陛下对于拉迪斯劳斯在威尼斯的行动并不是很支持。
“奥地利对于威尼斯岛没有领土野心。”拉迪斯劳斯不需要将重音放在‘岛’上,他的意思不会被误解,外交语言从来是即很模糊又很精确的。
“佩斯卡拉侯爵和奥伦治亲王的进展呢?”如今只剩下硬来的希望了。
“不论是利古里亚还是都灵,似乎都没有什么机会,后勤压力太大了,意大利的城邦本质上和罗马教会一样,也不希望法兰西彻底完蛋,他们已经几乎不再提供帮助了。”没有了制衡的哈布斯堡家族对于所有意大利小国都是灾难,威尼斯就是例子。
“这么说来,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再次出兵了。还是安排我和西班牙大使见一面吧。”拉迪斯劳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凯瑟琳娜公主,别人都可以不帮忙,奥地利总归是要支持西班牙的。
至少在不涉及内部利益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