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幅画还藏有玄机,闻言曲文和龚海德几人都围了上来。
顾全指着疑似金廷标的画:“刚才阿全跟我说吃不准这幅画的真伪,在这里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幅画是真的是出自乾隆御用画师金廷标之手!”
一语说出,震惊全场。
惊讶了会,曲文好奇的问道:“顾师傅刚才樊叔和刘叔都过了,而且我朋友也找人过,都吃不准,为什么你老敢肯定这幅画是金廷标的真迹?”
顾全冷冷一笑,似在嘲讽之前替画鉴定的人,随后正声道:“古玩字画鉴定基本为鉴和考,鉴就是比较,与其它原作真迹比较,用笔、风格、个人习惯等比较,从中寻找共同点。如果是仿品一定会有不同之处,或是画风,或是款提,或是盖印等等。这些只能通过多学多,不断提高自己的学识,目鉴水平才能达到。而考就是考证,借助作者留书,历史文案,书画著录,有关诗集等等文献,对该作品和关联性进行考证,以此来辨别真伪。不光是古字画,包括其它古玩都可以依此判断,两者并用,鉴中有考,考中有鉴,反复审定才能断定东西的真伪。”
“像这幅金廷标的画,没有‘乾隆御览之宝‘和‘石渠宝笈‘等印章,但不能以此说明它是假的。首先从整幅画的题材,用笔来说,都符合金廷标的风格,然后是款识,金廷标为皇家作画时喜欢在下方写个臣字,如果是为官员或好友作画一般只打个穷款穷章,也就是只提一个名盖一个印,从这一点也符合他的个人习惯。最后就是考证,当年大贪官和珅为了讨好乾隆,跟着附庸风雅,时常让有名望的画师为它做画,这金廷标身为宫廷画师自然也免不了。在一次和珅的岳父,英廉大学士的寿辰酒宴上,受和珅之邀,金廷标当场为他作了一幅画。民间野史有记,南山信步好逍遥,灵鹤仙童齐来到,吸得天地福禄气,富贵如意英和家。三前句都是贺寿祝福之词,唯独最后一句暗指英廉一家的富贵全靠和珅这个大贪官。”
顾全伸手指着画中的老翁顽童,青松白鹤说:“所以从画的年代、画风、款提、内容跟已知的记载,这幅画应该就是当年金廷标为英廉画的贺寿图。”
曲文听后恍然大悟,没想到一幅画会有这么多的学问,有趣的故事,均暗道古学一行博大精深。
龚海德是个黑社会大哥,没有什么文学气质,听完急不可待的抢先开口:“哪这幅画值多少钱?”
顾全沉思了会,期间用余光了眼苏雅馨和曲文,淡淡道:“鉴于这幅画没有收入《石渠宝笈》,也没有宫廷的印章,加上前边那三幅一起算三百五十万如何?”
“三百五十万,连不连珠宝一起!”这个数字已经令人很惊讶,愣了半天龚海德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是如何将利益扩大,充份体现了黑社会份子的贪婪。
“不连,单单是这四幅画而以,怎么不你愿意当吗?”顾全皱起眉头略有不悦,虽说做当铺这行免不了要与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但他并不太喜欢跟黑社会来往,要不是听说是曲文的朋友,又是金廷标画作的卖主,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愿,当然愿,既然都说了交给阿文来办,一切就按他说的算。”钱多不扎手,龚海德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随即乐呵呵的跟着苏雅馨去办理手续。
待两人走后,顾全把曲文叫到一旁,正声道:“小曲啊,首先我得谢谢你救了馨儿,又帮她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你颇有些正义感,为人和气,怎么会跟黑社会搅到一起,若是别人我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所以想提醒你一下注意交友,别染上了不良习气。否则会给自己,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
先前被顾全的学识阅历所折服,加上对方是位长辈,曲文虚心聆听,应声回答:“知道了顾师傅,阿德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本质并不是太坏,不过我会注意与黑社会人员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