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杰本身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知道曲文从前在外边混过绝非善类。刚才那一下样子应该没使什么劲却差点把自己的肩膀给卸下来,那还敢跟着当面叫板,把头一缩:“力气大些有什么了不起,有种的等着。”
若换是从前,曲文早就在陆少杰脸上盖五指印,懒得给他在这猖狂。如今随着年纪增长,遇到的事情和人多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发,没必要为了一时之快而惹麻烦。要对付象他这样的家伙,最少能有一百种方法。
“力气大是没什么了不起,能治得了你就行,有什么招尽管使来,爷等着。”
“爷”是老北京的叫法,听起来极有辈份,说着也有范,去北京三个月,把这个“爷”字学得有模有样,说起来很有老北京的味。
苏雅馨没想到曲文会在这时候出现,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心中既感动又高兴,三个月没见,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温和中透着七分霸道,霸道中又透着三分正直,给他阳光帅气的外形加入了一丝随性不羁。忙不迭的随着曲文的话附和:“不好意思,我今晚的确要陪曲文吃饭。”
不擅于说谎的人,说句谎话脸色就会红。苏雅馨脸上升起大片红晕,娇羞动人,分不清是羞赧还是尴尬。
对面俩人郎情妾意,自己却拿他们没办法,陆少杰恨得快把嘴唇咬出血来,用恶毒的眼光怒瞪曲文一眼,转身愤愤离开。
陆少杰走后,曲文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脸上霸道之色尽消,换上一副大男孩的青赧,望着苏雅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几个月你过得好吗?”
简单的话语却露出淡淡的爱意。
和对方一样,苏雅馨这三个月中都在思念中渡过,难得遇到一个倾心的异性,从未真正谈过恋爱的她,就像小孩第一次吃到糖般。如今见到本人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沉静了会,苏雅馨再次向曲文关心的问了句。
“听外公说你最近生病了?”
曲文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灵觉受阻,一贯红润的脸蛋变成正常人的样子,让顾全不太适应,似乎极度健康才是曲文该有的模样。不过这些话不能说,最少现在不能对苏雅馨说,说出来也不一定会相信。
“没什么,只是北方的天气冷得早,暂时适应不来,刚回到南方就好了一大半。”
其实曲文真正想说的是“见到你就好了一大半!”可是他没谈过恋爱,心里害羞得紧,话到嘴边就全吞了回去。
“是吗……”苏雅馨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敢用正眼瞧曲文,微微低垂着头。
一时间气氛再度变得尴尬起来。曲文心中暗恨,自个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见到漂亮女孩就像老鼠遇到猫似的,胆子也缩了半截,敢情是受了老爸的遗传,隐有妻管严的潜质。
好一会,才傻乎乎的说出句有建设性的话:“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出去吃餐饭。”
第一次谈恋爱的女孩在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大多智商为零,苏雅馨也不例外,偷偷瞄了曲文一眼,心中有如小鹿怦怦乱跳,一阵意乱情迷,那还会用近似于白痴般的大脑思考,吱唔回道:“有……有空……”
曲文听见,喜上眉梢:“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下班后我来接你!”
总算约到了苏雅馨,曲文乐得跟什么似的,回到典当部望着窗外一个劲的发呆,脑中不自觉的飘出鲜花,礼服,婚纱和教堂清脆悦耳的钟声,甚至还有一张可爱的双人床,有两个人在上边幸福的蛹动着。
哥们终于有希望脱离可悲的处男生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