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等不急装窑了?”
装窑就是上床之类的意思,是曲文老家的一种说法。曲建国说完被沈璐芸瞪了一眼,但也跟着笑了出来,过完年曲文就有二十四岁了,是适婚的年纪。而且俩个老的退休后一直没什么事做,如果能有个孙子给他们摆弄不知道该有多好。
“可能先办个证,至于装窑,得她的意思,而且成都的事一时半会忙不完,等过完节我还得再出去跑几趟。”
“怎么这么忙,连家都不能多呆一会。”
曲文毕业大半年,呆家的日子用两个手都可以数出来,俩老现在想见儿子一面都不容易。可是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总不能把他拦在家里吧。
曲文也觉得挺对不住俩老的,可是没有办法,不忙表示你没有能力,越忙才越有钱。
“目前暂时没办法,可能过了半把年就会好些。”曲文也只能猜测,希望新店上正轨后自己的空余时间能多些。
一家三口聊了会,二十分钟后苏雅馨和谢颖便把饭菜做好,不得不说因为苏雅馨经常做家务的缘故,做出的菜也相当不错,虽然比不了刘子祥做的那么好吃,至少能比得了小饭馆的厨师。
尝到苏雅馨做的菜,曲建国和沈璐芸都露出欣悦的笑容。
吃过午饭,整个下午和晚上曲文都和苏雅馨呆在一起,还了场电影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等到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个陌生的电话,打电话的竟然是在香港认识的伊国栋同志。
“你好,我是‘一个洞’,不知道你这几天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到香港来一趟。”
在电话里“一个洞”同志是这么说的,虽然没有很具体的说明,但曲文知道一定是他爷爷过逝或身体不行了,大家急着分家产呢。此前伊国栋曾经跟他说过,必要时需要自己过去帮忙下家中的古玩,从中选几个价值较高的就当是分到了家产,便不再直接参与到分钱的斗争当中。
曲文了下日历,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可以赶得回来过节,说不定两天三就能搞定,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跟父母和苏雅馨说了一声,又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往香港。
几个小时之后,香港国际机场外伊国栋已经开车在外边等着。等见到曲文直接开车把他带到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伊国栋的爷爷是香港老一辈的富绅,主要经营酒楼产业,可惜他的子女众多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他的班,等到他觉得做不动时只好把几个酒楼全变卖给了别人,而得到的几亿资产最终成为了子女们针锋相对的主要原因。
当曲文去到伊国栋家时,他的爷爷已经被告知病危躺卧室内,为了争取到更多的家产,几乎所有子女都在这时跑回来倾尽孝道,听伊国栋说其中有很多人都和他一样常年居住在海外,要不是知道有家产分,很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一趟。
在他家中还有很多像曲文一样的外人,他们的身份全都是众多子女们请来的律师,就为了能多分到一点钱,整个屋子差点成了律师事务所。而曲文的到来只是得到了众人不屑和敌视的目光,他们以为曲文也是名律师,可是这么年轻的律师能有什么用,说不定连正式的律师牌照都没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