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仁活佛顿了顿换了个话题微笑问道:“年轻人你相信佛祖吗?”
曲文不知道多仁活佛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他父母是佛教信徒,因为猪头师父的关系他自己本身和佛扯上了些渊源。可他不是佛教徒也不信佛,从没打算隐瞒,如实的说了出来。
“对不起活佛,我本人不是佛教徒也没有特定的宗教信仰,不过我知道信仰对一个信徒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因此得到了心灵的依靠寄托。可是比起佛,我更相信一些神话传说的存在,相信努力必然会有收获。”
天上的猪头师父曾经说过,三分天命七分人为,其实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就算出生不同,努力的人始终会活得更滋润一些。道理就和蟾蜍爬滑石一样,蟾蜍滑,滑石也滑,也许蟾蜍每爬一步就会回落一步,一生都停留在原点,但最少它能维持着现状,一但停止攀爬就会一摔到底。
很难想像那位肥头大耳的猪头师父会说出这样的哲理的话,完全颠覆了曲文原来心中傻头傻脑的类型,当然好吃好色仍然改变不了。
多仁活佛脸上微笑依旧,似乎没有因为曲文的回答而感谢到失望:“你并不需要向我道歉,天天把佛祖挂在嘴边的人未必真的信佛,心中有佛才有缘,平常所做的事都是在修行,善事行得多了就是功德,学佛其实是对自己良心的交待。佛说,修佛既是修心,修心也是修佛。佛无处不在,不在于表像而在于内心。你若事事问心无愧,那便是修了心修了佛。”
“我虽然无法说明这颗牙舍利的来历,但是可以告诉你能结出牙舍利的高僧并不多,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佛祖释迦牟尼佛,在《大般涅盘经》等佛典中有记载,相传在佛祖涅盘火化之后,弟子们在他的遗体灰烬中得到了一块头顶骨。两块肩胛骨、四颗牙齿、一节中指指骨舍利和八万四千颗真身舍利子。可现今找到仍保存着的佛牙只有三颗,还有一颗至今下落不明。找到的三颗分别在佛宫寺释迦塔,八大处灵光寺,宝相寺太子灵踪塔。”
曲文的父母都是佛教徒,这些知识他略微了解一些。佛牙舍利一直是各国佛教争论的问题。有人说佛牙仅有两颗,也有人说是四颗,还有人说更多,当然高丽棒子的话不可信。曲文直接排除在外。
在众多佛经典籍中分别有记,释迦牟尼佛火化后留下四颗牙齿此已无疑。但有人借见了神话传说给了佛牙舍利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当年佛祖涅盘后,帝释天与海龙宫各请去一颗,所以世间应该只剩下两颗。也有人说释迦牟尼佛生前赠予弟子一颗乳牙。这在《高僧传》中有记,所以传世佛牙应不仅两颗。于是佛牙之争逾演逾烈。
至于佛牙的外形在《大唐西域记》等书中有明确的记述,唐高僧玄奘法师于公元六二九年至六四五年西行求法,多次提到佛牙舍利:新城东南十余里,故城北大山阳,有僧伽蓝,僧徒三百余人。其窣堵波中有佛牙,长可寸半,其色黄白。或至齐日,夜若星辰,时放光明。
多仁活佛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却给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如果真按《大唐西域记》中的佛牙描述。曲文得到的这颗十有**会是佛主释迦牟尼一直未找到的最后一颗佛牙之一。
也许玄奘法师是自己猪头师父的师父关系,曲文觉得他老人家的话还是非常值得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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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郎拥忠三人在屋外等了几个小时,直到正午时分仍没见曲文出来。梁山等得有些不耐烦,干脆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上耍。
斯郎拥忠见状急忙制止:“梁山兄弟这里是佛门圣地。不可以乱用利器。”
“我没乱用啊,这是我二太爷教我的耍刀手法。”
梁山这不是没事可做吗。一把小刀在他手上如风车飞转,每每似要飞离手心却又被他轻巧的一带拉了回来,至始至终都脱离不了他的控制范围。可光是这样就让斯郎拥忠心骇不已,生怕他一不小心伤到自己更或是伤到旁边的朗杰大师就不好。
朗杰大师见反而露出惊讶的神情,开口说道:“这位年轻人的刀法极其精妙,除非他想否则这刀一生都离不开他的手心。”说完向梁山问道:“年轻人能把你的刀给我吗?”
梁山打小跟二太爷学刀,刀是壮苗一带特有的剥皮刀,刀头弯曲上翘,刀身狭长,切割力极强,和老百姓常见的刀具都有些不同。
二太爷曾经说过刀就是学刀之人心中的魂,刀在人在,刀毁人亡。想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刀递给了朗杰大师。不过他的性格脱跳,连递刀也要耍出些花样,剥皮刀在他手中低旋两圈,眼着就要削到朗杰大师的手腕却突然停了下来。自己用手捏手头,把刀柄平平稳稳的放到朗杰大师手上。
朗杰大师接过剥皮刀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刀刃,由刀柄向刀头轻轻滑过,只觉得刀身轻薄,边刃锋利,只是用手掠过就有一种被切伤的感觉。禁不住赞了声:“好刀,这刀好,用刀的人技法更好。”
梁山听见有些小兴奋的望着朗杰大师:“你也懂刀?”
朗杰大师笑了笑:“学过一些,我们藏传佛教也是有武技的。”
闻言梁山立即站了起来,向朗杰大师勾了勾手:“我们比划下!”
斯郎拥忠神色大变,对方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梁山要跟他比刀,万一谁伤了谁都不好说,急忙大声疾呼:“梁山兄弟万万不可,在圣地是不可以动武的,你若喜欢玩刀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我有位兄弟家中藏有许多好刀。”
见朗杰大师没有比试的意思,斯郎拥忠又如此说。梁山只好坐了下来悻悻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