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到你办公室来吗？”

刘震宇放肆地拉着杜月月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调笑道：“我倒希望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你天天在这里办公，咱俩共用一间办公室，天天可以在办公室搞暧昧。”

杜月月没好气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回，说道：“我找你有事。”

刘震宇叹息一声，问道：“什么事。”

“我和黄志刚在调查秦歌。我们怀疑秦歌在向阳命案发生当天，就已经在安全镇了。所以我过来，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向阳命案的当天晚上，我们在开案情分析会议时，跟他通过视频电话，当时视频我全程录制下来了。视频中显示，他正在麻省理工学院。”

正说着，黄志刚也走了进来，望着他们二人，也不等刘震宇邀请他坐下，一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道：“这个秦歌，真特么的狡猾！老子连续搜索他的手机信号几天，一直没有间断过，把老子累死了，都没有搜到他的手机信号。这小子真是太精了。宇哥，我听说向阳命案发生后，你和他打过视频电话，当时他在美国？”

刘震宇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视频显示他在美国。”

黄志刚来了兴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视频显示他在美国，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美国，就不好说了？”

这次刘震宇点了头，赞同了黄志刚的说法：“也可以这么说。”

杜月月说道：“把你当时录制的通话视频，给我们都看看。”

刘震宇从办公桌上拿起笔记本电脑，将那天用手机录制下来的视频通话过程，播放了一遍。视频中秦歌在麻省理工学校主楼门口的草坪上，阳光将他的影子照到地上，还有白人学生经过，走过他的影子。

黄志刚看了视频后，皱眉说道：“这是麻省理工学院呀。这么说来，向阳死亡当天，他的确是在美国，毒不可能是他投的。当天晚上，彭加印也收到了死亡威胁，这样看来，向彭加印发出死亡威胁的人，也不会是他。看来天使只能是他的姐姐秦婉了。这个秦婉化名谢小婉，潜回安全镇，扮演的就是天使角色。”

“不要这么武断。”刘震宇警告黄志刚。

黄志刚不爽地说道：“我怎么武断了。”

“当初我打了视频电话后，也像你这么认为，秦歌人就在美国。可是后来我研究了一下地上的影子，感觉不对。”

黄志刚和杜月月立即来了兴趣，将视频退回到地上的影子处，问道：“怎么不对？”

刘震宇指着地上的影子说道：“你看，当时我和他视频通话的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11点，这个时候美国波士顿的时间正好是上午11点多。上午11点多的太阳，在地上投下的影子，应该不会这么长。从这个投影的长度来推断，时间可能是在上午八点多。”

黄志刚听后，兴奋地竖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宇哥，你真是太高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视频，有可能是假的？”

“视频不会是假的。只是视频证明他人在美国的结果，可能是假的。”

杜月月思索着问道：“如果这个视频是事先录好的，你和他视频通话时，他能把手机里事先录好的视频，替换成实时视频吗？”

“这要问一下伍淑贞了。”刘震宇说道。

“那你就给伍淑贞打一个电话。”

“你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这幸亏小丫头性格好，不然我真不好意思给她打电话。”刘震宇颇觉尴尬，掏出手机，给伍淑贞打了电话。

伍淑贞已经回到了宿舍，正在陪谢小婉闲聊。接到电话了解了来意后，在手机里找了一段视频，便与刘震宇开始了视频通话。

她明明是在刘震宇的宿舍，可是视频中显示的，却是她坐在刑警队档案室。

也就是说，秦歌的视频，有可能是用事先录制好的视频，替换实时视频，用来证明他人在美国的。如果这个视频的时间不是上午11点，那么在向阳死亡那天晚上，在警方要求与他视频通话时，他为什么要发送这个视频，证明自己就在麻省理工学院？

有可能他当时人就在国内，用事先录制好的视频，证明自己在美国。

黄志刚兴奋至极，感觉他已经破案在即了。

现在唯一需要论证的是，通过这个视频，究竟能不能确定，当时的时间，就是上午十一点？

要论证这一点，也很简单。找一个人，去到麻省理工学院门口，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站在视频中秦歌站着的那个位置，看看太阳的影子，对比一下长度，就可以了。

黄志刚颇为厚颜无耻地说道：“刘震宇同志，看来又要麻烦你，在朋友圈里去麻省理工学院拉一次大便了。”

黄志刚的话，令杜月月喝进去的一口绿茶，差点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