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陷入寂静之中,谁也没有料到,靳文远与冷面男子会以这样的方式展开交锋。
“郭教官的身手更有jing进,佩服啊佩服……”靳文远手指缝里夹着切口齐整的jing钢锉刃,打量了一下,然后放到茶几上,然后对着冷面男子点头示意,又道:“多年不见,犯不上以此相待吧……”
冷面男子经年不化的冰霜转瞬之间消融,他往沙发靠垫上一靠,遥对靳文远,说道:“好久不见了,文远……我一直以为你躲在大学里虚度余生,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你的身手依旧犀利……”
“郭教官这是给我留面子了吧,我这点三脚猫,哪里够得上您‘犀利’的评价。”
靳文远也调整了一番坐姿,看似随意,却又戒备十足,生怕郭教官身上又飞出什么小玩意。
郭教官好像很满意靳文远自谦三脚猫,点头之后,忽然问道:“你好像对我的存在一点都不意外?”
靳文远意味深长说:“像郭教官您这样的身手,无论身处何地,总是掩不住自己的锋芒,正所谓锥处囊中,其末立见,即使相隔老远,都能够感觉到教官的存在……不知教官以为然否?”
“你这么说,我倒是糊涂了,究竟是我进步了,还是你退步了……”
“你说一个教官,教的学员若是没有一丁点进步,是个合格的教官么?”
“你……”
两人从一开始见面视若不见,到现在你来我往各打机锋,都不肯在言辞上想让半分。刘刚眼看靳文远与郭教官老朋友似的叙旧,早不耐烦了,在靳文远还未说完的时候,他忽然插话道:“还和他废什么话,建平,上去废了他第三条腿,看他以后还怎么和人抢女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男子一脸不忍,道:“刚子,这样不好吧,又没有杀父夺妻之恨……”
刘刚哈哈狂笑道:“多年的老战友碰在一处,彼此手痒切磋武艺,谁也不能说不是吧?你看,我这地儿挑得多好,会所哎,这还不能证明建平与文远之间的友情吗?”
“友情?郭教官的字典里有‘友情’这两个字么?”
郭建平的脸上yin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直视靳文远,靳文远却面对刘刚,说道:“凭冯超和你这点交情,他还请不动你……而以你和郭教官的交情,你也请不动他……说吧,这次到底谁是主谋?”
“我……”刘刚才说了一个字,一想又不对,连忙说道:“靳文远,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你以为这样就能化险为夷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