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腾挪展闪的靳文远大声叫道:“建平,不用手下留情,出了事故,我替你担待……”
刘刚耍了个小花招,妄图以事故把靳文远的一条人命含糊过去,只不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靳文远对着他诡异一笑。
一股莫名寒意从头灌倒了脚底,转念之间,刘刚心想,他就要死了……对,就是这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止一个人认为靳文远就要死了,只要他不能摆脱郭教官的追击,他就要命丧当场。
电光火石之间,靳文远的身形闪到了室内汉白玉立柱之后,只听见“砰”一声闷响,本以为郭建平会绕过立柱紧追靳文远不舍,事实却大异于众人所猜想,郭建平不但绕不过立柱,更反而会结结实实撞在了立柱之上。
站在刘刚身边的花莉尖叫道:“建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建平的动作的确很有意思,他的背部紧紧贴住汉白玉立柱,双手握拳死死抵住自己的下颚,可能是因为太过用力地原因,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异样的chao红。反观靳文远,他单脚站在立柱之后,另一条腿的膝盖狠狠顶住立柱,他的一双手臂正在渐渐合拢,另一只手拿着的,正是先前郭教官才抽了一口地烟头,只不过,因为靳文远捏得用力地缘故,烟头已经不成为烟头,正化作细碎的烟丝,一丝一缕渐渐散落地上。
郭教官反复挣扎,他的一双手腕被人造天蚕丝勒得紧紧的,若非他的手阻挡在这里,他的一颗头颅已然被天蚕丝轻易勒断。挣扎时间久了,郭教官退而放弃,人造天蚕丝又岂是人力所能挣脱。
“靳文远,你只能靠这些歪门邪道来制胜于人么?”郭建平不服气道。他的喉管被自己的拳头顶得紧紧的,以至于说话声音难听之极,好像是刻意压着嗓子在和靳文远说话。
“你太傲了,从来只会找别人的缺点,却不曾有过反思自己的不足……”靳文远两只手分别用力牵拉着人造天蚕丝的两头,不让郭教官摆脱丝线绕身的控制,所以,他的说话声音也有些气喘。他说:“以你这种孤拔不群的xing格,六年前我让你赢,才是真的害你,换做是你得到这个机会,就算有十条命,也是一个死字……”
“你胡说……”郭教官很吃力地换了口气,又愤而叫道:“我不服……我不会输给你的……”
刘刚等人目瞪口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只是他们难以理解的则是,为何郭教官在大好形势之下忽然一败涂地。
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se,忽然对着靳文远叫道:“靳文远,建平是九局的国术教官,你胆敢造次!”
“激将法么?呵呵,雕虫小技……”靳文远冷笑一声,隔着立柱问道:“郭教官,你说你和曾经的学员比武切磋,不幸中途发生事故,局首长了解情况之后会做怎样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