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辽特别能吃,刚吃完一罐凤尾鱼,又狼吞虎咽啃干净了烤鱼,马上又开始惦记上了另三罐罐装鱼。
“你饿死鬼投胎吧……”靳文远骂了一句,却仍是满足了他的愿望,三罐鱼依次打开。
“是,大王说的极是……”张辽很痛快地就承认了靳文远的说法,他的嘴巴鼓鼓囊囊的,说话的口齿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意思,靳文远算是听明白了,远的暂且不说,就说今天一天,他就只吃了两罐午餐肉;再回头说远的,小时候,因为长得块头比较大,干得活就比一般人要多,干得活多了,也就更能吃--可每天总也吃不饱的样子。
说着话,剩下的三罐凤尾鱼也马上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干抹净,他乐吱吱跑河边去洗瓶子,从今往后,这四口水晶瓶子算是他的财产了,他洗得别提有多用心,简直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身子,温柔而多情。
靳文远耐心地等着,半个多小时之后,张辽才算把他的四个传家宝水晶瓶子洗得纤尘不染。他蹲在地上,看着一溜儿摆开的“名贵”水晶,不时地发出呵呵的傻笑。
“对了,文远,你认不认识并州一些有钱人家?”靳文远想起了他随穿梭机带来的小商品、还有化妆品,这些东西,卖给有钱人最合适,眼下还是一八四年,天下初乱,却还没有乱得彻底,真要晚几年,真正到了乱世,反而就无人问津了。
“有钱人家啊……”张辽抓了抓头皮,虽说他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可是,有钱人家他还真的就不认识。
“哎,算了……即使是认识的,估计也被你带领山贼给洗劫一空了。”靳文远看到张辽一脸为难地样子,就知道问他肯定没戏。
“大王明鉴,小的也是被那些流民裹挟而入,做山贼非是小的本意,后来入了伙,看他们也委实可怜,带他们吃一口饱饭而已……”张辽还以为靳文远要和他秋后算账,忙不迭地分辩道。
“你那点破事我没兴趣知道……瓶子你用干草包扎起来,顺便把里面也填上,这样放背包里就不容易碎。”
“谢大王指点。”张辽大喜,依着靳文远所说的,用干草把玻璃瓶子里里外外都包裹起来,然后才小心放入背包里。
靳文远跳上车子,点火发动,打开车头灯,然后招呼张辽上车,这一次是让他坐副驾驶座位上,顺便可以给他指路,指明采选的车队露宿在何地。
张辽发现他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又前进了一步,自然是喜不自胜,他的背包本来死死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放手,就因为地位提高了,靳文远一句话,他就乖乖把背包放到后车厢里。
车子驶到了官道上,张辽马上指着前方说:“大王,请让小的下车,让小的给大王带路。”
“没关系,你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哪里应该直行,哪里应该转弯,把这些说清楚就可以了。”
哪料到,靳文远的一番好意,却反而给张辽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大王恕罪,小的跟踪之时,走了多少步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坐在车上,糊里糊涂的,反而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