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骆驼安置好了后,我们把睡袋铺在房间的左右两边,几个人把那些**的木头收集到一块,点了火,就开始准备睡觉。沙漠里昼夜温度相差极大,白天四十多度,晚上只有十度左右,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适应能力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在受罪。
柳飞羽告诉我们,今年还算好的了,往年的这个时候,白天有五十多度,甚至六十多度的高温,今年才四十八度,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了。
闲聊了一阵,睡意正浓,柳飞羽似乎又看到了害怕的东西,突然惊道:“都别睡了,你们看那堆火,是不是颜色变得不一样了?”
我们几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睡袋上坐了起来,仔细一看,还真别说,面前的火堆虽然烧的正旺,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可火焰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红色的火焰之中,似乎有一团绿颜色的火光闪耀着,那种绿颜色,和鬼火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桑克拉眼见陈紫蝶吓得浑身发抖,不由火气大涨,冲我们说道:“看来还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捣乱,你们闪开,看我怎么收拾它。”他说完,将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捏在手掌心,就准备坐下来梵唱。
标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即阻止了桑克拉,他喜道:“别乱来,嘿嘿,真是歪打正着,我们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原来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在屋子表面中,还是埋在了地下。”
回头对李易山说道:“拿把钢铲来,其他几个人把那堆柴火移开,我倒要好好瞧瞧,这地下埋着什么玩意?”
我一看标子那兴奋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这家伙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秉性,今天居然转了性子,要第一个抢着活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标子这人我最了解不过了,我们先前肯定被他骗了,那些绿色的光团根本就不是鬼火之流,或许跟宝藏和古董有关。
那堆柴火很快便被桑克拉和李易山离开,露出了烧得发黑的沙地来,标子撸起衣袖,拿起钢铲,就开始清理那些黄沙。他干盗墓的勾当有些时日了,抡起铲子来,那是得心应手,加上又是铲沙子,速度更快,三两下就被他清理出一块空地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铲进去一米多的样子,铲子突然发出“铛”的一声,火星字顺着铲尖冒了出来。标子“哎呦”了一声,估计下手太重,人和铲子都被反震的力量推出去好几米远,差点就栽倒在地。
标子的手臂估计被震得麻了,微微有些颤抖。他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什么东西这么硬。难道是石块?这就奇了怪了,沙子里面哪来的石块?”他奇怪极了,一边说,一边朝那个沙坑走去。我们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也跟了过去。
标子二话不说,跳下了沙坑,双手往沙子里面摸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喜,立即将边上的沙子清理开来。我们蹲在沙坑边往下看,就看见一块黑得发亮的石头从沙粒中露了出来,等到标子把所有的沙子清理干净,我们才惊讶的发现,那块黑色的石头竟然是一块长宽在一米五左右的石碑。
那石碑上光滑如镜,既没留下文字,也没留下花纹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怪怪的,标子也有些疑惑。回头朝我们说道:“这里好端端的突然出现一块石碑,一定有古怪。来两个人帮忙,这石碑的下面可能有些名堂。”
我们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过好端端的挖出一块石碑来,还的确是有些古怪,不看看下面有着什么,说什么也不会死心。我叫上李易山,两个人翻身下去,站在了标子的跟前。
我们带了撬棍在身上,三个人把撬棍的一头插在石碑下面,站好了位置,将撬棍的另一头放在肩膀上,喊了口号,就齐齐往上扛。那石碑最少有千斤的重量,虽然有撬棍在手,扛起来依然十分吃力,不过好歹是将它撬起来了。
随着我们三个人的持续加力,那块沉重的石碑终于被我们掀翻了,可还来不及喘息一口气,突然感觉脚底下一滑,然后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沉,还不等人反应过来,身子就失去了重心,猛的往下掉去,耳中听到的尽是谭佳等人的惊呼声。
在那一刻,我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思路非常的清晰,明白石碑下面是一个陷阱,我们三个人大意之下掉了进去。不过还好,这陷阱并不是太高,一瞬间我们就落到了底,让人值得庆幸的是,下面也没有插上尖刀之类的东西,只不过里面有一股极浓的臭味。
我们三个人几乎摔成了一团,相互抱怨着站起身来,就听谭佳在上面担心的问道:“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接着就是几道手电的光速照了下来,刺得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们没事,下面有蹊跷,你们丢两支手电下来。”标子用手敲了敲地面,起身对我们说道:“真是奇怪了,这里好像铺着石块。”
不大一会儿,上面有人用绳子拴着手电放了下来,我们抬头看去,才发现,洞口离我们下面最多是三米的样子,难怪我们掉下来回没事。我和李易山一人拿过一支手电,借着光束一看,发现身后是一条甬道,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样子就到尽头了。
标子说的没错,但不光是地面铺了石头,这个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用大块的石头砌成的,缝隙处处理的极好,连刀子也插不进去。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和古墓中的甬道很像,难道这下面也是放棺材的地方?”
标子叫我们不要废话,过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三个人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所以过去的时候,都是非常的小心,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不过到了甬道的尽头才发现,那里居然是一间石室,比一个客厅大不了多少,房子的中心处有一个大木箱,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一些啥。
一进到这间石室里头,之前闻到那股臭味就更加浓烈了,而且好像是从我左边的方向传来的。我扭过头好奇的看过去,只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更觉一股寒气直往脑门上窜,险些连手电筒也抓捏不住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在石室左边的那个角落里,竟然诡异的坐着一排干尸,他们背靠在墙上,空洞的眼眶正看着我们这个方向,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大嘴全部张开着,下巴就像被人撕开了似的,下颚都快掉到肚皮上了。
标子和李易山见我这里半天没有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看我的表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即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又恢复了过来。
标子的胆子极大,拿过我手里的电筒,慢慢的靠了过去。到了那些干尸的面前,他蹲下去仔细查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发出“咦?”的一声。我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李易山对我点了点头,就和我一起朝标子那里走去。
到了标子那里一看,就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箱子,上面有些雕饰,非常的细腻,这样精美的小木盒,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之物,标子如获至宝,当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有宝贝藏在这里,哈哈,这下我们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