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方兄,我正在等你来。”梦渊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道。
方令明被气乐了,心说你一副韩信夜奔的架势,还说什么在等我来,这不是当面说瞎话么,他方要说什么,却听到梦渊问道:
“不知方兄此来,是一人前来呢,还是偕同他人一起前来?”
方令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道:“我当然是一个人前来。”他打开门往外面张望了下,看到外面没人,才问道:“林兄弟,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梦渊笑了道:“很好,方兄果然是好朋友,说实话,我实在不想和方兄你交手。既然方兄来了,就陪我们走走,算是送我们吧。”
方令明惊道:“林兄弟,你要走?去哪里?”
梦渊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此间事了,林某自当激流涌退。”说着,他迈开步子,和冯琳一同,向外走去。
方令明连忙紧走两步,一头雾水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兄弟你走了,将军怎么办?方某是个粗人,不如兄弟的足智多谋,兄弟如果看出了什么,请提点哥哥一把。”
“也好。”梦渊四处张望一阵道:“我们边走边说。”
方令明点了点头道:“为兄洗耳恭听。”
梦渊道:“方兄可还记得昨日兵营之事。”
方令明道:“如此大事,方某自是记得,不过后来将军和兄弟密谈,谈话的内容,我却是不知道了。
梦渊边走边道:“昨日我与韩重山动手时,得知四王子允?,已然火烧少林寺,三两日内,便会班师回京,他若回京,凭他麾下的文武势力,必然能在朝中占得上风,对将军的大业,极为不利。”
方令明赞同道:“兄弟所说极是,将军的势力,多在军中,以陛下的英明,又怎么会让将军同时掌握文武势力,四王子文有隆科多,鄂尔泰,张廷玉,陈阁老。武有年羹尧,单以影响力而论,诸王子无一在他之上,如今陛下病重不能理事,四王子足以一手遮天。”
梦渊继道:“但皇上却是属意将军的,乾清殿中正大光明匾后的圣旨,乃是将军的名号。为了令四王子登基,他们不惜犯下欺君之罪,篡改了圣旨。
方令明击掌道:“可惜他们的阴谋被林兄弟识破,被林兄弟改了过来。”
“以允?之阴狠,当然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一张诏书上,所以他派出杀手,发动奸细,想要趁他离京的机会,将他的对手除掉,只可惜撞到了我们的手上,反而让将军得以掌握了军心,捏住了把柄。”
方令明道:“这全是兄弟的功劳,如非兄弟及时出现,方某这条性命,恐怕都坏在了车辟邪那反骨贼子手上。”
梦渊摆手道:“这不过是侥幸而已,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等这样见招拆招,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而要改变这种情况,方法只有一个。”
方令明问道:“什么方法?”
梦渊低声道:“让将军早日登基,最好在四王子回京之前。”
方令明奇道:“可是皇上还在,这怎么可能,难道,咝。。。。。。”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满面惊容地指着梦渊道:“你,你是说。”
梦渊点头道:“方兄你明白了?”
他顿了顿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将军固然宽厚,但愈是如此,他愈是不可能容得下我。至于方兄你么,倒是有两条路走。”
方令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为兄懂了,怪不得将军昨日留在军营之中,一夜没有回府。兄弟既然做下如此大事,确实是不该留下了。但不知兄弟说的两条路是什么?”
梦渊道:“为方兄计,其一是随我一同离开,将军想要坐稳龙庭,还有一场大仗要打。那年羹尧颇擅用兵,但将军亦是身经百战,又有大义之名,应该不惧于他,倒是四王子身后有些高手,真要动起手来,恐怕会多行刺杀之事,方兄留在将军身边,只怕难免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