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橙支着头，摆弄杯子：“这还没什么。关键是……”

看着王智：“他和小黎的关系是不是已经……”

王智犹豫，半响开口：“以我的观察，实际上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私下两人基本……至少苗头肯定特别明显了。”

章橙叹息：“这就是问题所在。”

轻笑开口：“也是怪了。现在他通过和小黎的接触开始扩散影响。”

看着王智：“很神奇的一个人。影响力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给周围。但是……”

章橙直视王智：“你没想过反过来，人家利用他对小黎的心意，然后牵制他吗？从而让我们也被动。”

王智抬头：“可小黎是我们除了梁宓之外重点培养对象……”

章橙摇头：“更正，小黎是我们乘风天下重点培养对象，和你王智个人无关了。哪怕你是她的经纪人，但运营权在乘风天下手里。”

王智惊讶，失笑看着章橙：“这已经分你我了？章总你是要……”

“是你没分清啊。”

章橙打断：“单独经纪人，如同陈国华华姐那样，只经营艺人。那经纪人基本就是说了算的。可是对于影视公司里面的经纪人来说，他只负责艺人的对外沟通工作以及执行公司的运营计划。代表公司，但要以公司计划为准。”

看着王智：“你是经纪人，你该懂的。不懂也要学会。”

王智深吸口气，点头开口：“我懂。所以小姨你叫我来，是要重新给小黎安排经纪人，又或者是……”

章橙摇头：“暂时不用。你也没犯什么错。甚至做得很好。我现在叫你回来，是和你说李董事的事。”

王智脸色一变：“章总你别告诉我，你想拆CP？”

章橙皱眉：“于公来说，他俩如果真是情侣关系，私底下结婚我们都可以帮忙隐瞒。至于怎么亲热是他们自己的事，维护好就可以。公司还管年轻情侣热恋？为了赚钱拆散？什么年代了？”

“可是CP……”

王智急忙开口，但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可是CP。”

章橙反而接话：“是公事。并且之前我铺垫那么久是想告诉你，韩勠自己怎么发展是他自己事，可是小黎怎么发展，绝对不会和他一条路。我们有自己的计划。”

看着王智：“是时候让小黎收心，重新回归乘风天下管理区域，我们推她进出发吧，拍摄即将结束，我们要筹备播放结束后，加上这一季爆款，以及收获的热度人气进行消化吸收，晋升咖位。她以后的路，一系列的发展，我们都已经精细每一步。”

王智思考着，许久之后放松下来，看着章橙：“而于私来说。两人私下的关系，容易被李董事那边钻空子。最后变数会更多的同时，不如就拆开CP。让他们无空子可钻，又可以不影响韩勠和小黎个人发展。也迎合当初不想暴露两人一个公司的关系这个初衷？”

章橙点头：“哪怕是夫妻，也各有各的工作和路线。远的不说，孙韶和陈妗，姚婧婧和凌成，甚至孔甄和白小宁。在一方弱一方强的时候，强的会带弱的。当都有起色的时候，巴不得分开，外界不要把两人算在一起。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王智没说话。

章橙开口：“何况他们看到的更多是韩勠一直拽着小黎融入他自己的发展路线，包括客串他的电影，包括又拽她去沈莱的新作品。都觉得是韩勠占便宜，久而久之肯定会想伸手进工作室从韩勠身上讨回来。”

王智皱眉：“这个得说良心话。是宓姐支持并赞成小黎争取这个角色，韩勠才出力的。”

章橙点头：“所以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是我要拆CP。韩勠也不是影视剧不拍只做节目。他们以后有交集就顺其自然的合作，没有了就各自在各自路线运行。这事我和梁宓同韩勠小黎之间没有对峙，你觉得呢？”

王智苦笑：“我觉得这样一来也背离了签下韩勠的初衷。既然这样不如就别拉进公司。人家没占什么便宜，只用用我们的团队帮忙运营工作。资源人家都没要过。还帮着小黎搞定不错的资源。”

章橙呼出一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智开口：“您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章橙开口：“第一。以后休息一天的事，不要再发生了。我和梁宓都无所谓，但是上面抓到把柄容易借题发挥。你代表公司去管理，结果你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为自己人脉谋私利。说轻了是渎职，说重了算背叛吧？”

王智叹息笑着没说话。

章橙继续道：“合作正常合作。谁管得了他们私底下是不是同居。但是除了正常合作之外，各自发展各自的。”

停顿一下，章橙探身询问：“我听说你致力于两人的广告代言一起做？”

王智皱眉：“这可不是我致力于，是人家品牌商……”

“决定权在我们这里。”

章橙开口：“他们要我们艺人代言，决定权我们这。我们想合就合，我们想独自接受就独自接受。所以暂时先观望，不要轻举妄动。”

王智又不说话了。

章橙开口：“所有品牌，小黎的就只接小黎的。我们要先确保她的发展可以按照计划进行想去。当初就想过先捧人后捧戏。目标先打造她在时尚圈也有位置。然后反哺流量圈，最后才是影视剧。这就是她以后发展路线。”

疑惑看着王智：“而且不说李董事这边。我个人分析一下，明明她是和韩勠路线反着来的，你怎么总想给他俩凑一块呢？”

王智失笑：“这不是当初我和您汇报过……”

“你可只说出发吧CP的好处。”

章橙打断：“还能捆绑一辈子？我刚刚举夫妻档例子都白说了？”

王智暗自叹息，半响点头：“我懂了。公司既然这样决定，我有什么话说？”

看着章橙：“叫我回来，是要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不行就……”

章橙终于露出点笑容：“不至于。小黎不说，但韩勠这边你负责得很好。而且如果不是韩勠未来发展前景很不错，他们也不会从开始抵触到现在关注甚至想要吸收进来。基于这一点，你就成功。”

看看时间，章橙开口：“不早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王智起身告辞，也不客气了。只是突然想起什么，王智犹豫一下，被章橙看到，示意开口：“说吧。”

王智斟酌用词：“《前任3》小黎角色大致妥了，但是我们这边尽量别狮子开口，咬死片酬不放。最后角色拿不到都是小事，反而容易引起笑话。让其他参与人为难。”

章橙点头：“这个肯定会推她进去。不用说。”

只是看着王智皱眉：“你先不要把这些告诉韩勠。”

王智开口：“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公司上面有点乱，包括章总你也动摇两人1加1大于2的发展路线。那签他进来干什么？根本没法利益最大化，反而还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章橙摇头：“利益没法最大化也还是有利益可图。韩勠的作用，以前景看来，还是会补完我们很多公司没法涉及到的领域。”

地球围你们转吗？

虽然王智没有说出这句，可是已经体现他的心，同公司有所疏离了。章橙还是他的小姨，亲戚关系这不用说。也没有什么裂痕，但是章橙虽然是CEO也不代表公司上下真的一心。说来说去还是发展太快，不够稳。底蕴不足。

但章橙不清楚的是，自己的外甥虽然年轻，但可以自荐做黎若白和韩勠的经纪人，不说章橙开了后门，他自己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本身说明眼光和想法不是常人。

所以此刻不再做过多评价，临走时开口：“还有一件事。小黎喜欢罗焕的一首歌，韩勠已经弄过来了。打算拍摄mv，乔力乾导演也说要征用进出发吧做ost。”

章橙表情凝固，目光看着王智。

王智心一颤，感觉这事有变数的同时，也许变数影响……深远。

这是他第一时间的直觉，实际上，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