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自在但是并不等于杨宗保会好心的放过他。在嘴巴上面,杨宗保从未吃过亏。
“既然我是院长,在座的各位你们这些没有实际职务,为什么你们坐着而我要站着?”杨宗保慢慢的踱到办公桌的前面:“如果是因为你们年纪大,我可以尊重你们。但是你们知道公是公,私是私,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得起码尊重我吧。”
“我们是股东。”突然一个长得很像是秃鹫的男人阻止杨宗保对赫德的逼迫。
杨宗保正好觉得赫德太冷静,太理智没有什么挑战性,转而寻找新的喷点。
“你们只股东?那你们可还记得我是什么?”杨宗保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直视那个秃鹫:“我是这个医院最大的股东,那这里就我说的算。”
“你是最大的股东不错,但是我们却有着很广的人际关系。如果每年不是我们拉来赞助,你以为这家医院会继续运转?早就因为资金不足而被政府接受了。”还是赫德冷静,很容易就找到了杨宗保能够攻击的软肋。
“是吗?那是因为你们把医院的盈利全部瓜分殆尽。还记得我么的合同吗?准确的说是十年前。到去年为止,我在西雅图圣母玛利亚医院所获得的每年的盈利一分不剩全部用来维持医院的运转。而你们所说的赞助,在过去的十年里,总额不超过200万米元。你们就算最小的一个股东挣的钱都不止这个数。明白吗?”杨宗保高声质问。
秃鹫被杨宗保逼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宗保则乘胜追击:“我的付出比你们任何一人都多。至于人脉问题,我没到你们应有的价值。”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赫德爵士间接的承认了。
“您忘记了?我是这医院的院长,这么多年来我可一直关注着你们呢?”杨宗保笑了笑。然后走到办公桌的后面把赫德爵士挤开,自己坐了下去。
“你太没礼貌了。”赫德爵士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凌乱的服装。
“礼貌那是互相的,现在我们来商量接下来一些有可能的组织会对我们医院调查什么的。我希望我们今天最好明白各司其职,互相分头去活动,共闯难关。”杨宗保需要的是这帮老家伙全身快要瘫痪的肌肉动起来,再进棺材之前发挥点余热,来稍稍弥补下这些年从医院得到的利益。
“呵呵,你现在就想来求我们了?”秃鹫突然像是找回了自尊一样,全身亢奋起来。
“你错了,不是我求你们,是你么自救。医院关了的话,谁有没有好处。如果还想从医院身上榨出钱来。大家那就勤快一点,动动腿,要不然你们那些所谓的社交生活将入不敷出。”杨宗保略带嘲讽。
“你……”秃鹫彻底没了声音。
“好,我明天就和人权委员会的领导去吃饭,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再死人了。”赫德爵士做出了让步。
“good。”杨宗保知道既然他们的头赫德爵士答应了,那么医院被调查的可能性将会降低不少。
可是杨宗保不是那种咬住猎物就放的人,一定要撕下一些肉:“最近医院有几个项目,我想大家为了医院以后的发展,没人按照股份的比例吐出一点赢利,当做是支持医院发展吧。”
“你着办吧,给我们具体数额就行。”赫德走到门口的脚步被杨宗保叫住。
“丹斯,马上列个目录,把所需要的资金给算出来。我们的股东们非常的慷慨。”杨宗保把在一边装死人的丹斯给拉了出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即便是丹斯不愿意,在赫德爵士那些股东眼里,他已经是杨宗保的阵营里的一人了。
不太情愿的,丹斯回答了一句:“好的。”然后退了回去,独自生闷气去了。
等赫德爵士那些人走了之后,丹斯终于忍不住了:“杨,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
“丹斯,人不可能总是保持中立的,你不靠向我,难道还希望靠向他们?如果你想靠向他们,现在我就会毁了你。”杨宗保想的很透彻。在米国这个国家之中,直来直往比较好,不能要求他们懂得中国儒家那些拐弯抹角的思路。
“你在逼我?”丹斯也是有脾气的人。
“你不会吃亏的。”杨宗保笑笑:“周逸在哪里,我回来还没见过。”
“他除了在实验室,就在教堂。”丹斯也知道杨宗保说的是实话,所以在衡量了利弊之后,暂时默许了杨宗保行动。
“带点吃的,我们去教堂。”杨宗保早就想在自己医院里的教堂了,只是一直都没时间:“我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信教了。”
教堂很小,也没什么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一走进教堂就很温暖。杨宗保对于西方的一些神话传说,还有圣经中的人物不甚了解。只是觉得那些教堂里陈设的陶制圣人像很是慈祥。色彩非常的丰富,并且和谐。教堂里只有0排木制的长凳。最前面的正中是一个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旁边有个蜡烛架,六排白烛常年不分昼夜的燃烧着。教堂的灯光意外的柔和,令人心情平静。
“这里一般很多人祈祷的。只是现在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丹斯跟在杨宗保的后面解释。
“周逸呢?”杨宗保问。
“让我,应该在第二排。”丹斯往前了一下说。
杨宗保直接走到了第二排,发现了一团灰色的生物。
“什么东西?”杨宗保挑起了眉毛。很好这一次小动作好多了,也熟练多了,非常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