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敛眸正式的看着尚楚,“尚楚,你信我的话吗?”
病房里忽然静了下来,尚楚好半晌都没有出声,只是在仔细的观察陆千秋的表情.....<bg,将她肩膀一揽,亲.密拧了下她的鼻梁,“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这话都不像是你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千秋这次生病生的妙,还是某人终于板不住自己的矜持,这几天他对她的态度,较之前的那淡薄异常又冷酷异常的尚楚比,仿佛就像是坐着过山车,在完成折磨人的缓缓上坡后,突然又迎来了一个刺激的速度......
千秋拿下他拧在 她鼻尖的大掌,又温声且严肃的问了他一遍,“你信我的话吗?”
“当然......”,尚楚反攥住她的手掌,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格外深沉,然后将她手的背送到了唇边亲吻了下。
陆千秋也并不想再卖关子,抽回自己的手,“我说,村民闹事,丁正是导演,周民海和蒋凯都是演员。当然,也许还有更多演员......”
尚先是楚顿了一下,又摇摇头,“的确是当地村民,今天下午,丁正的宝马车车窗玻璃被砸坏了......”
“所以说他们才演的逼真,如果戏做的不足,别人怎么信?”,千秋笑着摇头看他,“倒不是专门演这出戏给你看,即使你不来做这个副总,他们也照样要这么做的。等集团下来人调查并帮忙解决这件事又解决不了的时候,就只能按照丁正的主意乖乖掏补偿费了。只不过现在你来了,戏就要做的更像一点,演戏的成本也提高了。”
见尚楚不说话,像是在思量着,陆千秋继续说,“想要让当地的村民陪他们演戏并不难,你忘了周民海是什么样的出身?先有了村民闹事,再有工程上提出来工期受到影响,只要有一个标段的施工方提出来索赔,其它标段必有人跟着提......反正集团要调查,除非调查到非常细致......”
“然后丁正拿到这笔钱后,会想法洗出来。如果我猜测的更大在胆一些,后面他会通过我们的工程招标,各种按箱操作,以其它人的名义中标后,拿这些钱来投入......哈哈......”,千秋说到这里又笑了,“通过这个项目,丁正零投入,但后面项目结束时,他却有高回报,零投入的他至少可以拿到整个项目利润的百分之二十。若项目利润是一个亿,你想想他能拿到多少?”
“几千万对整个集团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了,但是你想一想,一个子公司的总经理,他一年的年薪可能只是一百万到二百万左右,但通过他的‘努力’,他拿到的灰色收入可是他的年薪多少倍?山高皇帝远,丁正这个总经理,比你太子爷过的都逍遥......”
陆千秋讲到这里时,尚楚还是忍不住摸出了打火机,眼底有些红,看了千秋一眼......
他大概是想抽烟,这是,在寻问陆千秋的意见。
见千秋点了头,他才放开她,并再次站回到窗台边,把烟点燃后,辛辣的烟气在肺部里走了几个循环,他身上的那股躁意似乎才稍稍释放了一点。
尚楚嘴上叼着烟,双臂撑在窗台处,望着窗外的远方不说话......
“其实,可以私下到当地的农民家里走一走,侧面打听一下。当然,如果真是被我言中了,目前也不太好办......”,千秋龇了龇牙,实话实说地道。
尚楚黑森森的眼睛一直眺望着窗外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显得特别的安静。千秋也不再说话,没有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尚楚掐灭了吸了一半的烟头,终于回头再看了陆千秋......
“如果真被你言中,信不信我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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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秋出院是在过了两天后,可能之前身上的炎症就没有彻底好,这次又拱了火,比上次严重多了,住院这两天里发烧也是反反复复的。为此,尚楚眉头深蹙,问她为什么身体这么差,你从小喝稀粥长大的?别人发个烧吃几天药就好了,而她需要打退烧针,又要连续挂好几天消炎水才能好。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尚楚自己曾经掉进过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差点一命呜呼的经历。所以,她深恶痛绝的指责他那天在工地的可恶行为,明明在工地门口看见快要晒冒油的她,却又置之不理的扬长开过去。
尚楚便笑:明明是你先不理我,之前跟我倔着要闹分手,还找了个那么讨厌的家伙(仁兄)当面气我!哼,还有,那天在工地谁让你又和那个蒋凯勾.勾.搭.搭?知道我当时在上面看着是什么心情吗?若不是你后来晕倒了,那个蒋凯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事后再狠狠揍你一顿小p股。
不过,好像知道她要炸毛,尚楚马上又坏又万般柔情的去顺她的毛:谁让你能耐那么大,让我着迷又让我吃醋?你之前若也是这样来勾.搭勾.搭我,我保证绝不会冷落你,又哪舍得冷落你那么多天?
见她只是嗤笑的表情不理他,他弄乱了她的头发,又心疼揽着她的肩膀道,“陆千秋,我送你辆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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