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蒋凯大笑了起来,不回答尚楚的话,起身,竟然把车内的音乐开大了一点。
其实自打尚楚进入车厢以来,车里就一直单曲循环着同一首歌,只是尚楚并没把注意集中在耳朵上。
是一首老歌,听着却很耳熟,叫什么名字他忘了,尚楚忽然想起,上次回a市进修的时候,有一次他的车里放了这首歌,陆千秋当时是怎么说的?她好像说......
“尚总,张国荣的《沉默是金》您喜欢听吗?”蒋凯突然开口问,打扰了尚楚的思绪。
尚楚酷酷叼着烟卷,并不回答蒋凯的话。
蒋凯继续说,“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最喜欢听的一首歌,我很爱她,我们曾经相恋三年,所以爱屋及乌,我也最喜欢听这首歌曲。”
尚楚没有吭声,似乎思绪不在蒋凯的话里,而是仍在努力回忆当时陆千秋的话,她说:张国荣的《沉默是金》,是我最爱听的一首歌曲。
“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和陆千秋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尚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声提示着情绪突然高昂起来的蒋凯。
“无可奉告。”蒋凯扬脖,高傲道。
“周民海今天找了五个打手,他把你的眉骨打折了,应该只算是活动活动筋骨。”尚楚摇下车窗,慢条斯理的把抽剩下的烟头扔下车窗外。
而守在车外面的周民海听到摇下车窗的动静,赶紧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在车下看见尚楚半张脸,而且阴沉不定,周民海没敢再靠近,生生退了回去。
“哈,你以为我怕吗?对我蒋凯来说,这点威胁还算不得什么,是个爷们就不怕疼,打不死算我的命硬,打死了也不白死,下辈子还是一条好汉。”蒋凯挺了挺胸膛,口气坚毅道。
尚楚悠悠转头,嘲弄的撇唇,“好啊,那我下车了,再见。”
蒋凯似乎没有想到尚楚会宣告的如此突然冷漠,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不由向前倾,双手紧紧把了把方向盘,尚楚却并不看他一眼,酷酷的打开车门跳下车,“祝你好运。”
可以说,此刻的蒋凯蒙了,就算骨头再硬,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尤其是尚楚下车前最后丢下的那句阴冷嗜血的提醒。
周民海的手段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可是他还是固执的坐在车里,就那样坚定的握着方向盘。
“尚总...”
而一下了车的尚楚,原本还在讥嘲浅勾的薄唇,瞬间紧抿了起来,周身透起阴冷,随手撩了撩身上的黑色风衣。连周民海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问,男人也并不答话。
周民海哈腰站在尚楚一侧,随时听候男人的吩咐,可尚楚独自静默了一会儿后,竟然拿出了手机......
周民海缓缓抬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按着号码,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上寒霜遍布,不知道刚才在车里发生了什么,但周民海确切的意识到:蒋凯废了!
“给我查一个人......”
不知道尚楚把电话拨打了给谁,声音没有前缀,周民海知道这个人的神通广大,似乎不只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那么简单。
“查他从小到大的所有感情经历,都交过什么样的女朋友,每个女人的详细资料都要给我调一份......最迟不过三天,三天内,我要完整详细的...”
周民海既好奇又纳闷,尚楚调查蒋凯他不意外,但调查蒋凯的感情经历?还要每个女人的详细资料,这似乎超出了他想象力范围。
(尚总说了,就算是上幼儿园时交的小吕孩,这次也不能放过!)
尚楚挂上了电话,揉了揉眉心,回身对周民海交待,“我车里有样东西,你现在跟我去拿。”
周民海便屁颠屁颠的跟着尚楚走到了车边,不一会,尚楚出一只牛皮纸袋。
周民海翻开了牛皮纸袋,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a4纸,却是一张非常重要的联合协议书,周民海在这个行业也算是老油条了,最下面有丁正的亲笔签名,他知道这种东西落到尚楚手里代表着什么。
但是就在周民海心里正在兴奋着终于可以摆老丁一刀的时候,尚楚却面色倨傲的说了一句,“不是让你揭发他,是让把这张纸拿给他看看,然后你替他好好收藏起来。”
“.........”周民海。
这是几个意思呢?周民海不禁在想,这个深不可测的太子爷,这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你把它拿给丁正,让他明白是蒋凯给你的,至于怎么给的,不用我教你怎么说吧?”
周民海一听就明白了,转了转眼珠,笑了笑,“明白,这是让丁蒋二人反目。”
尚楚继续说:“然后你可以跟丁正谈条件,给你钱,给你好处,都可以,但记住,最后千万不要把它交给丁正,你自己留好。”
“尚总,我明白,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来办。”周民海摸了摸下巴,表情邪恶地道。
“那...现在...蒋凯,我们怎么处理?”周民海又掰了掰头,瞅瞅后面带来的几名打手。
“送医院。”尚楚说完,俯身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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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敏今晚刻意为自己修饰了一番,换上了一套红底黑花的圆领套裙招待客人,可惜命佣人准备了一个下午的丰盛晚餐并没用上,梁真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