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日来一直赶路,楚楚确是有些累了,加上晚上睡得也晚,待楚楚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齐皇早已下了朝,吩咐小太监把早膳安置在楚楚睡觉的房间的隔壁,然后等着楚楚醒了再吃。是以,楚楚一醒来便闻见自己的房间内飘着饭菜的香味,睁眼一看,只见齐皇站在书案旁,面前铺着一张宣纸,似在画一幅画。
楚楚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暗自庆幸自己的睡姿还算雅观,不致失了面子,又想到这齐皇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在自己房间里?如今这京城里的瘟疫可是厉害得很,作为皇帝不该是处理瘟疫的事吗?想及此,楚楚没好气地道:“你这堂堂的皇帝怎么总往这里跑?”
“别的女人若是见了朕总是想方设法引起朕的注意,你这女人可好,总是对朕没个好气儿。若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朕早就下旨砍了你。”齐皇抬头看了楚楚一眼,又低下头,画着自己的画,道。
“你说的是你后宫的女子,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齐国人,自然不用对你客气。”
“好了。”齐皇放下笔,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画作,便唤过一个小太监,要他将画仔细收好,拿去裱了。待小太监应了一声并将画收起拿下去了,齐皇又道:“你先洗漱一下,一会儿与我一起用早膳。女人,与朕用膳可是莫大的荣耀,你不要不识抬举。”说完,去了隔壁的房间,等着楚楚。
楚楚白了他一眼,待齐皇出去了便赶紧下了美人榻跑过去关上房门,并将门闩栓上,确定齐皇进不来后才放心地换了一身齐皇早早命人送来的衣服,并洗漱起来。
齐皇听见楚楚在里面上门闩的声音,眉毛挑了一下,道:“有趣。”然后径自走到饭桌旁,等着楚楚。
楚楚洗漱完毕,也来到饭桌旁。她真是有些饿了,所以与齐皇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齐皇看楚楚吃得香,也夹了一筷,放进自己嘴里。
吃过饭,齐皇问道:“你当真能治好我的病?”
“你若不信,那便罢了。”
“呵,朕不信你,还能信谁?罢了,你治吧。”说完,手掌向上,放在楚楚面前的脉枕上。
楚楚把了把脉,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道:“你这病倒不难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重疾需用重药,我这方子怕是会有些凶险,就看你信我不信了。”
“只要能将朕治好,凶险一些又何妨?”
“好。我这方子还需再斟酌一番,这样吧,你让我去太医院一趟,我将药配好了,亲自煎了给你送去。”
“好。来人,送这女人去太医院。”
一小太监过来,道:“夫人,请。”齐皇将将躺在楚楚睡了一晚的美人榻上,听到小太监如此称呼楚楚,眉头皱了皱,道:“叫姑娘。”
小太监赶紧跪下,抖如筛糠,道:“奴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