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龙乘风的引领,柳翰宇带着一队精兵连夜从水路到达对面山脚下了一个小镇,又绕路到了联军的后面,烧了他的粮草,而后又忽忽撤回。待联军灭了火,粮草已然烧了大半,那齐国的统帅让人赶紧去查,可查了半天,却只知道粮草被人烧了,可是来者是何人,又是怎么来的,却是全然没个头绪。统帅无奈,只得让人好生看着粮草。
接连三日,无什么事发生,守卫的士兵便有些懈怠了,只留了一人看着,其余人找个背人的地方偷懒去了。
丑时,突然几十枝带着火苗的箭从天而降,那箭直插入放着粮草的帐篷里,一时火光四起。那守卫的士兵赶紧喊人灭火,另一支队伍赶紧朝箭射来的方向去追,可追了半天,却是半个人影也没追到。
齐国统帅姚深元气恼得很,他狠狠摔了手里的茶杯,道:“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副将道:“元帅,难不成是墨国那边派来的?”
另一人道:“不可能。咱们把陆路水路都堵死了,他们即便插翅也难飞过来。”
姚深元听着他二人争执,实在心烦,便道:“你们先且下去,让本帅好好想想。”
这边厢,联军那里愁着找不到什么眉目,又担心粮草问题,这两次火一烧,粮草就所剩不多了,即使省着用也就能用半个月。
姚深元便将此事上报朝庭,让朝庭赶紧送粮草过来。
那边厢,两次大火一烧,自是大快墨军人心。墨觞当着众将的面,好好表扬了龙乘风一番,龙乘风听着,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自是高兴得很。
祝雪生也是高兴,不过该敲打得还得敲打,便对龙乘风道:“如今皇上表扬你,你可不要骄傲了。战争最是残酷,这两次让你侥幸胜了,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龙乘风道:“孩儿记下了。”
墨军这边的粮草楚楚准备得充足。那尹平果然为自己谋反准备得很是充足,地下室里藏着足足一千石粮草,这足够墨军吃上半年时间。
兵部尚书李治平在民间也收上来不少粮食。因为有楚楚的手谕,所以兵部派下去的人在胡乱加价的商人里找了几个出头鸟交给了当地官府,其中有一人还嚷着自己在朝庭里有人,那兵部的人看了那商人一眼,道:“朝庭里的人再大,能有皇后娘娘的手谕大?带走!”其他商人见状,也就都老实了,老老实实按原价卖了粮食。故征收粮食的工作也是还算顺利。
刘胖三那里也在暗地里买了不少粮食,放在仓库里,楚楚什么用,便什么时候运走,故墨军的粮草问题算是解决了。
齐皇收到姚深元上报的奏折,赶紧让人将粮草送去。却不想大军行到齐国与墨国中间一处山林时突然杀出一帮人,上来便抢粮草,且那些人武功高强,又极熟悉地势,大军不敌,败下阵来,眼看着粮草被人抢了去。
御书房里,齐皇听着那负责押运粮草的将军的禀报,大发雷霆,盛怒之下,命人将那负责押运粮草的将军推出去砍了头。
看齐皇火消了一些,明梧上前道:“皇上,臣认为这帮抢匪绝不是普通的抢匪,普通的抢匪绝不敢和朝庭作对。”
齐皇一听,明白过来,“难道是墨觞那小子派来的暗卫?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送粮草的路线的?”
明梧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了使粮草安全送达,他专门安排了一队人马,扮做送粮草的人马,从官道走,而真正送粮草的队伍也是扮作商旅,从小道走的。
“看来,若非那墨觞神通广大,便是我齐国出了内奸。明梧,让人赶紧再备一批粮草,给前线送去。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若是再失败,你便提头来见!”齐皇眼神甚是凌厉,看得明梧也不禁心颤了一颤。
“是,皇上!”明梧道。看来,这一次,绝不能再出错!明梧暗忖。
这一次路上倒是没发生意外,知道粮草平安到达了墨国境内,明梧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耽搁,联军那里便断了粮,到这一日,士兵已经断粮整整七日了,而将军们虽然每天还能吃上一些,不过也是些稀粥罢了。
姚深元看着因着饥饿而没有什么精神的将领,心里一阵阵的烦闷,忍不住又骂了句:“奶奶的!”
“报!元帅,墨军正在墨河对岸大肆饮酒作乐!”外面一个探子来报。
“继续探!”
“是!”说罢,那探子便下去了。
墨河对岸,墨觞正在与各将军一起,饮酒作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热闹。士兵们今日也是放开了喝,毫不拘束,喝着喝着,一人一时兴起,竟跳起了舞,紧接着,其他人也随那人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气氛更是热烈。墨觞也被这气氛感染,不停地向徐述等人敬酒,徐述等人也是喝得高兴,不停碰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