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楚怜儿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迷.性,楚霸天最近有事没事都会来这个酒吧喝上两杯,不知道是在缅怀过去,还是借酒消愁。
夏衣一走进来的时候,小酒保就挥手打了个招呼,“夏姐。”夏衣点点头。
楚霸天偏头看了夏衣一眼,眸中的情绪很复杂,只是一眼就又继续喝着他的酒,夏衣坐到他旁边,拿起一杯酒喝下之后,轻声道:“你心情不好?”
楚霸天没有回答她,只是喝着自己的酒,夏衣皱眉,这算什么?借酒消愁?不是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吗?
“你是在为你妹妹的事情不平?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根本就不能怪清好,我想你脑中绝对有将清好碎尸万段的冲动,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就像你妹妹之前派人去撞清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清好,她让你妹妹看清了事实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楚霸天抬起头,眼神凶狠,“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的心这么狠!那是我妹妹,倘若你有一点在乎我,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你没看到她有多么可怜,多么无助吗?”
面对楚霸天的指责,夏衣只是一笑,带着些许嘲讽,夏衣你是自己来找罪受的吧?他楚霸天是说过爱你没错,可是他也没有说只爱你啊,“在你眼里,她是可怜的,是无助的,因为她是你妹妹,可是在我的眼里,她就是别人家破坏的第三者,是小三!借着自己的身份,想要将清好一家人赶尽杀绝的人。失忆?这种狗血的事情会出现在墓离身上?要不是你妹妹催眠的话。清好母子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你说她可怜,无助?她将别人毁容的时候,将别人弄得死无全尸的时候,怎么没人觉得别人也可怜?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坏女人而已!”夏衣带着笑容说道。脸上优雅似的笑容跟林清好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是面具,但是这笑在她脸上还有一些不和谐,她不像林清好,那个面具待久了,已经成了皮肤的一部分。
一句话说得楚霸天顿时语塞,夏衣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他怨不了任何人。他们的身份,注定死不能心慈手软的。
吧台上全是酒瓶,楚霸天眉间全是阴霾。抓起最近的酒瓶就开始猛灌。
夏衣一点都不客气地将他手中的瓶子夺下,一点都不留情面道:“楚霸天,其实我觉得你事儿懦夫!不敢面对事实的懦夫,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可是我现在觉得。我那些想法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你看看你现在,喝闷酒?你好歹也是楚家的当家!若是被狗仔拍到你这个样子!我看你们楚家也不用在世界上混下去了!你怎么面对你那些死去的列祖列宗?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这什么事情不能解决?要是喝酒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个世界如今已经没有酒喝了!”说着对着酒保示意,将这边的酒全收起来,不久前她已经将这间酒吧收购了。
“夏衣,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楚霸天有些无力的感觉,他想反驳夏衣,可是却找不到什么好的话语。他心底清楚的知道,夏衣说的就是事实!
夏衣抿唇,“说实话,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楚霸天,我能来只是因为念着我曾经对你有过几分心思。可是现在的你,已经完全让我将那份心思杀死!因为现在的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当楚霸天。刚才我说得这些话我是不会收回的。也不会跟你道歉,还有你认为是清好做错的事情,清好也是不会道歉的,因为没有必要。若说这些人中间有一个人必须道歉的话,楚霸天你应该清楚。那个人就是你妹妹,那个一直装着好人实际上却是幕后大boos的人,楚怜儿!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也应该清楚!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想说的是,别让我从心底里再也看不起你!”只会借酒消愁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
说完这些话之后,夏衣将酒保再次给自己倒的冰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子,礼貌地对着楚霸天道:“那么再见。”
名媛的礼节,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不用而已。可如今,这个人已经不是熟人了,甚至是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楚霸天偏头看着夏衣高挑的身子离开酒吧,一直阴霾着的脸色,此刻竟然纾缓了。他一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症,不然被骂了怎么就清新了?夏衣说得对,他们家是没有资格去指责林清好的,失忆那件事情绝对是怜儿对催眠过了。
a市热热闹闹就这么又过了一天,傍晚,墓离才开着车载着林清好和墓离回a市,他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