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桦千恩万谢之下,舒迢大剌剌地受了他夫妻两人行的大礼,罗桦答应舒迢这几天暂时不回去,先住进附近的度假村,等到判定真的根治了,再离开此地,顺便检验一下赌约的胜负。
“小子,也许老头子判断错误也说不定,再说,就算你输了,三局两胜,你还是有机会的嘛!”舒迢故意对叶之秋说了一句,口气却似在安慰自己真正的徒弟一样,仿佛叶之秋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叶之秋也没往心里去,说道:“我倒希望自己这一局真的输了,那么罗桦夫妇就不会再被那隐疾困扰了。”
舒迢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鼻中却发出哼声,不屑地朝门外走去,却把学着他朝叶之秋冷哼的冬瓜大骂了一通,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看重叶之秋的。
当晚,舒迢也不去慕容浅静请乌涛为他安排的度假村宾馆,而是拉着哭丧着脸的冬瓜就在诊所后的临时休息室睡下,慕容浅静出于对师叔的尊重,没有勉强,但自己也留了下来,以示礼貌。
说来也巧,这天晚上正好是叶之秋值班(轮班制,每天晚上诊所留一个人以应付紧急情况),于是,在乌涛和唐绍古怪的笑容中,叶之秋一早就被他们扔在了诊所。
下午忙完一阵后,入夜后,诊所变得十分清闲,无聊的叶之秋本想借机和舒迢讨论下医理,哪知道这老头一心想保持个高姿态,以便赌局结束时完全折服他,所以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让冬瓜把他“请”了出去。
无奈之下,叶之秋去房间找慕容浅静,不料发现连她也不见了,不由有些郁闷,朝后院的山丘上走去,那里是他平时晚上无聊时最常去的地方,那里地势较高,上面颇在平坦,躺着吹点夜风感觉很舒服,更主要的是那里可以方便地看到诊所附近的所有情况,不会耽误正事。
他走到山丘才发现,原来一直找不到的慕容浅静也在这里,而且他平时最喜欢的位置正被她“霸占”着。
慕容浅静见他走上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你也喜欢来这里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叶之秋在她一旁坐了下来,感觉着轻拂着脸庞的舒适凉风,说道:“我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救在躺这里看星星了。”
“你也喜欢?”慕容浅静露出一丝讶色,叶之秋看着她笑了。
“我们很多爱好都是相同啊……”
看到叶之秋罕见地直视着自己,丝毫没有以前的心虚时,慕容浅静反倒有些不自然了,叶之秋躺了下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夜空中月光皎洁,繁星点点,赞道:“今晚的星星好漂亮。”
慕容浅静点了点头,仰望着美丽的星空,两人一时似乎没shime话说了,有种特别的沉闷。
良久,慕容浅静终于开口了:“其实,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妈妈曾对我说,传说夜空中的每一头星星,都系着一个人的魂灵,当人的灵魂远离躯壳而去时,他所系的星辰也会随之殒落。我那时只有几岁,最喜欢在这种夜晚躺在妈妈怀里,一边看星星听她讲星星的故事,并封这个传说深信不疑。然而,直到有一天,妈妈就在这样的夜晚中……永远离开了我,那晚我真的看见一颗流星的陨落,我相信,那就是妈妈……”
叶之秋的心,也随着她的泪水而收缩了起来。
慕容浅静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转头朝诊所看了看,顺势擦去眼角的泪珠,叶之秋看得心中一痛,起身来到她面前坐下,把纸巾递了过去。
慕容浅静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了下去:“以后我每次看到星星,就会想起妈妈,还有后来去世的爸爸,可惜的是,爸爸死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后来还是大师伯……”
叶之秋静静地听完了她的诉说,把自己的往事也告诉了她,从小的怪病,常年不在身边的父母,姥姥的去世,一个人独自数树叶的孤独……
此时的山风已经有些偏凉了,月光下,夜柔如水,两个身影不知shime时候已经靠在了一起,低声的昵语仿佛只有那些草丛里的昆虫才能听见。
第二天,唐绍和乌涛一早就来到了诊所,这对号称“捉奸”二人组连招呼不打,就破门街入了叶之秋睡觉的房间.当他们看着惊醒的叶之秋居然是一个人睡时,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乌涛还贼贼地嘀咕了一句:“难道走得早?”
还没说完,就被叶之秋用法力冻成了一个冰块,唐绍见势不妙,赶紧说声:“今天我还要负责学生早读,先失陪了……”说着,拉着后面才赶来看热闹的黄雨儿飞奔出了诊所,那种脚底抹油的速度,只怕连叶殿都要惊叹.慕容浅静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她的面容似乎有点憔悴,当看到这一幕时.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但偶尔望向叶之秋地眼神却有几分羞意。昨晚两人是手牵手回到诊所的,她心中eiyou付诸行动,只是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们之间那个关键的问题我已经想通了,但在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想我们还是维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请相信我。好吗?”
这句话,让原本睡眠很好的慕容浅静昨晚意外地失眠了。
关键的问题?想通了?相信他?难道是……他和她有希望在一起?还是……慕容浅静的心爱得乱了起来,虽然大部分是乐观.但也有小部分是担心,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平时地清晰思路,一颗被情感街乱的芳心怎么都静不下来,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各种假设和结果一一浮现在脑海中,直到听到远处地鸡鸣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整整想了一夜。
慕容浅静正想离开房间去给自己补点淡妆,免得叶之秋看到黑眼圈。忽然外面响起了罗桦着急的声音:“叶医生在吗?舒医生在吗?”
原来,昨天罗桦满心欢喜地来到度假村后,心情愉快地和马荭一起游览了石山,晚上,他信心满满地准备在妻子身上一层消失了两年地男性雄风,开始一切都正常。这让久违的罗桦欣喜无比,但在要进入的关键fo当初被车撞到腰时一刹那阀所产生的极度惊恐。于是,好不容易的坚挺马上又习惯性地萎了下来,而且再也无法重振雄风,这让罗桦沮丧无比,整晚都沉浸在失望之中。
舒迢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忽然爱得异常难看,罗桦满怀期望地看着叶之秋,心中把仅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年轻地“神医”身上。慕容浅静当泉打开了叶之秋昨天的纸条,上面只有七个字:“心病还须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