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战,早期虽然失败,但是后来却造成平局,阵亡人数几乎一样。但实际上我们仅仅只有三千人,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属于胜利一方。”
“可是,从整个交战过程来看,他们以损失一千多的兵力,歼灭我们八千骑士,这一战我们依旧是失败方。这一切都是下属的失职,没有想到凌天军团会半路袭击,而不是在拉雅山脉进行总攻击。”问东大队长很有担当,毫不推卸责任。
“责任也与本元帅有关,本元帅也算漏这一点,故而分兵三路对其进行逼压,才会造成兵势减弱的局面,让其有机可乘。佩因说的没错,凌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可惜不能与本元帅携手辅佐陛下,否则,天下间还有谁能抗衡?”说道此处,豪壮的纳兰元帅,亦流露出深深的叹息之意。
“这伏击一计也未必是那个少年想出来的?”问东大队长依旧不相信这个少年,会想出这样的妙计,从纳兰元帅手中获得初战大捷。
“佩因和其余三位大队长,虽精通于行军布阵,但是却保守、沉稳,绝对想不出这样有违常规的计策。”
问东大队长对这四人都很熟悉,沉思片刻,尽管依旧没有完全消除疑虑,但也只能肯定地点点头。因为纳兰元帅所说,的确符合事实,以那四个人的性格,确实想不出这样的妙计。
“那他们为什么停军,而不继续攻击呢?如此围而不攻,又是什么用意?这一点似乎也不符合那四个人的用兵之道。”这个问题就像一个疙瘩压在问东大队长心间,不将它弄明白,就会不舒畅、不自在。
“他们是想将本元帅拖住在这。”
“哦?为什么呢?您离开这,岂不是就可以完全吞并我们。那不是更好吗?”
“本元帅在这,拉雅山脉那边便没有本元帅坐镇,若是没猜错的话,凌天已经领兵袭击拉雅山脉的防御工事了。”
“袭击拉雅山脉!?妙!真妙!若是不是元帅提醒,下属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一招,一战未结束却另起战端,一切均打破常规,却不得不承认非常高明。”问东大队长想到其中关键,竟然失态地嚷了起来。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嚷道:“那元帅赶紧前往拉雅山脉,这里两千残兵不值得挽救,那边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一旦失守,那我们岂不是败得很彻底。”
纳兰元帅却是微笑不语,双眼不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问东大队长看着沉稳微笑着的纳兰元帅,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讪讪的,露出一丝羞红之色。
“不用着急,本元帅早已布局妥当,不仅将你们这两千人完好地带出去;拉雅山脉那边,也让他一事无成。”一股强者的威严油然流露,显示出强烈的自信,仿佛一切已经掌握在手中。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准备突袭出去吗?”问东大队长亦被这一股气势所感染,又恢复往常的冷静与自信。
“不用,等待他们给我们让路。”纳兰元帅说完,便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问东大队长看了一眼纳兰元帅,虽然不解,但是却丝毫也不不怀疑这位老元帅的话。因为在行军打仗、谋划韬略之上,这位老元帅几乎从来没有失误过。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时,那就意味着,这一切似乎已经按照他的构想在演出。他就是这场戏的导演,想怎么演,戏就得怎样进行下去。
当凌天看着问南大队的人马,亦在协助防御工事时,缓缓地叹口气,自己依旧不如这位军界领袖人物。没想到纳兰元帅不仅赶往支援问东大队的一切都计算进去,甚至连偷袭拉雅山脉这样的下一步也谋划在内。
凌天不由得想起佩因老师的一句话:整个战场就如纳兰元帅导演的一场戏,按照他的布局演出来。他能如此肯定自己会选择袭击拉雅山脉,那是他对自己的性格把握得相当精准。看来自己也已经成为他戏中的演员,凌天苦笑一声。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偷袭吗?”问中大队长悄声问道。
“不用了,问南大队一万人已经赶到,就足以证明纳兰元帅已经想到我们会偷袭这一招,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光凭我们五千人还不足以摧毁这里的防御工事,我们回去吧。”
“回去?凌天统帅,你看他们的粮草依旧没有堆砌起来,是否改而袭击粮草呢?”问中大队长似乎不甘心,这么巧妙的计划,竟然被识破。
“纳兰元帅的问中大队加上问南大队,共一万五千人,你看看这里,总共才七千人,可见另外八千人正在护送粮草而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纳兰元帅计算在内,我们没有丝毫可乘之机。”凌天沉吟片刻,双眼精光一闪,便毅然带领五千人赶回去。
雪花再一次降临大地,在狂风中飘扬着,稀疏轻巧、纷纷扬扬,如柳絮纷飞、似鹅毛飘扬、犹天女散花。
缓缓流淌的河流,在如此寒冷的气候中,也凝结成冰。仅有几处淌急之处,还响着“噌噌”的水声,时而溅起无数水花,击落飘舞的雪花。
山间深处的河流,显得幽谧寂静,除了飘扬的雪花、呼啸的狂风,便不再有丝毫活力,仿佛一切都进入冬眠、归于宁静。
冰层下面,河水却依旧流淌不息,偶尔还能出现鱼儿游动的踪迹。水草随着流水而荡漾着,似乎永远也没有静止一刻。
水草下面的两具紧靠着的身体边,摆放着一斧一剑,巨斧晶莹剔透,宝剑寒意逼人。似乎受到什么感染,一斧一剑竟然同时鸣叫着,发出耀眼的光芒,愈来愈亮。剑、斧交相辉映,将两个人包裹于光圈之中。
两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微微出现一丝动静,两双明亮的眼睛,几乎是同时睁开。感受着剑、斧所带来的温暖与鸣叫的兴奋,两人松开紧握着手,脸色出现羞涩的红色,各自握着自己的武器。
摩尔看了看周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能流,不由得豪气勃发,巨斧朝上一挥,浓厚的斗气流带起无数水花,击碎水面上的冰层,水花高高溅起。
两道身形几乎在同一时间,随着溅起的水花,而飘飞到空中。摩尔仰天长啸,气势磅礴、啸声高扬宏亮、直透云霄、声动九天。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抒发体内汹涌澎湃的气息,才能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月痕·星看着身边的坚强身影,这一刻,在她眼中,显得如此伟岸与刚毅。柔情一闪而过,便恢复到冰冷的神情。
两人看着空中飘飞的雪花,感受着狂风的寒意,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享受着重获新生的美好。
“我……”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竟然如此地巧妙,说的话、说的时机、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接着,又陷入一片沉寂,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流水,互相思考着。
“上次一战,凌天与你道别之际,对你说了什么?”月痕·星冰冷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疑问。摩尔听到凌天的话后,神态极其震惊,这一幕让月痕·星很好奇,而且这些话竟然连丁灵、星雨也避开,就可以推测出那些话的震撼性一定不小。
摩尔看了看月痕·星,略为犹豫片刻,神情极其沉稳,表情显得异常严肃,低沉地说道:“有些话,是用生命去守护的。”
“哦?是吗?”
“恩。”摩尔表情坚决,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我要走了。”月痕·星冰冷的语气响起,紧握着手中的剑,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摩尔看着这个远去的孤单身影,想叫住她,却没有开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握紧巨斧,朝着另一个方向,迈开步伐,消失于雪花之中。
山林之间,河流之边,雪花依旧、狂风依旧、流水依旧,这里的一切都依旧,不过,留下印痕却已经无法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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