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开了三瓶点滴给我挂上了。
躺在诊所病床上,我有种死里逃生的由衷喜悦感,想着这一晚上的神奇经历,就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突然间有种感觉,我的人生大概从此就会与众不同了吧,毕竟不是随便哪个高中生都能附鬼打鬼的。
不过,这本事也不知道是就只能用在乔小敏身上,还是随便什么鬼都能用得上,回头得试一试。
也不用去找,那菜刀鬼想来也是在学校里厮混的,不如再呆一天,今儿晚上就去找那菜刀鬼再试试手。
嗯,要是真能附身的话,哼哼,那我就去黑面神家,吓他一吓,让他总训我,训我也就算了,谁让咱犯错了呢,就是他这有事儿叫家长,实在是太让人痛恨了,就我爸暴脾气,被叫一次肯定得把我揪校外去揍一顿再送回来。
就为了开花了不知多少次的屁股,我也非得把黑面神吓个半死,给我屁股报个仇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三瓶水打完了,窗外也是天光大亮,困得要死的医生迫不及待地就把我赶了出去。
我倒是精神得很,一点困意都没有,从诊所出来,赶紧奔宿舍,已经放假了,住一晚上可以,今晚就不能再在宿舍里住了,学校也不让,我准备收拾东西,先奔哥们儿家住一宿,嗯,回头还得给家里打个电话通报一声才行。
校门旁边就是小卖店,卖店有两个门,一个门冲校里,一个门冲校外,同时做校内外的生意。
卖店已经开门,只是窗板没有卸下来。
看起来卖店西施应该是平安回来了。
我探头往卖店里瞧了一眼。
结果这一么瞧,不由吓了一跳。
卖店西施就坐在柜台后面,一动也不动,跟个雕像似的,小脸惨白惨白。
她本来是挺白的,但现在这个白不是正常的白嫩,而是死人那种苍白。
当年我姥爷去世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样子,明明本来特慈祥的人,就因为这苍白变得特别吓人,给我印象特别深,回去之后做了好几宿恶梦,一闭眼睛就梦见脸惨白惨白的姥爷过来找我,结果之后就发了高烧,去医院打针也不好使,还是老妈背着老爸偷偷去请了位先生给我看了又是摆事儿又是烧纸又是喝符水,总算退了烧。
嗯,那年我八岁,直到现在一想起姥爷就会想起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现在卖店西施的脸就跟死人脸没有什么区别。
更诡异的是,我看到她身体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气!
这让她整个人好像烤糊了在冒黑烟一般。
我赶紧走进卖店打招呼:“于大姐,你回来了。”顺便掏出手机,对着她就拍了张照片。
卖店西施直勾勾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迟钝僵硬地说:“你,要买点什么?”
啧,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她不会是被那菜刀鬼给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