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阮明祥露出森森的冷笑,轻蔑的握拳,冲唐龙倒竖拇指,一脸的嘲讽:“劣等华人,像你一样的杂碎,我在地下拳坛曾经打死起码三十个,哈哈,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我三回合就能打断你全部肋骨!”
其余一群家伙也在起哄,人人都眼神戏谑。
一些华人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但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近期他们输得很惨,东瀛一方的三大高手深藏不露,他们招来的家伙也多都精通邪门歪道,剑走偏锋,经常会有些损招和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输掉的人,在赢家面前始终矮一头,没脸叽叽歪歪。
“唐龙那小子,根本就是银样镴枪头,而那越南人,皮肤黝黑,肌肉强壮,一看就是练家子,唐龙肯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恰好也在别墅中的陈茜茜,无比快意的说。
她是跟随汤姆森一同来的,但汤姆森地位太低,又不是强者,只能在外围等候。
而陈茜茜是美人,加上女人总归有特权,也是一道靓丽风景,于是她反倒被邀请进来,在内部观战。
擂台战已经持续很久,陈茜茜也目睹到很多的胜胜负负、输输赢赢,而能够霸占擂台到最后的,要么是威猛的肌肉棒子,要么是凶狠的法外狂徒,反正都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们的桀骜。
像唐龙那样笑眯眯的,根本就跟推销员没两样,也难怪上回陈茜茜和汤姆森都觉得他是个跑腿业务员,没那他当回事。
但从陈茜茜的耳旁,却传来截然相反的意见。
说话的,是个蜂腰翘臀,裹在手工缝制、裁剪得当的合身制服中的娴雅女性,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知性名媛和豪门千金才有的雍容,优雅到骨髓里。
套裙,细高跟。
长筒黑丝袜。
优雅如猫,性感如狐。
“红雪,你觉得谁赢谁输啊?在场的所有武者里,你最权威。”她说。
“洛青瞳,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们华夏人都太谦虚,说到底就是矫情,任何的古武者都能够轻易看出,唐龙一拳就能打爆阮明祥的头盖骨,打得他脑浆炸裂,你何必惺惺作态呢?”回答她的,同样是名绝色的妖娆美人。
草稚红雪,千年剑豪世家草稚的本代继承者,兼修“迎风一刀斩”、“上泉信纲傲剑流”、“燕返”、“五行神剑”等东瀛本土和来自华夏的武道。
她一袭和服,穿得很清淡素洁,细腰长腿都裹在宽阔服饰中,瞧上去只是很普通的黑长直御姐,但你如果再看她第二眼,就会沉溺在她的绝美容颜中,如果频频再看第三眼、第四眼,就会觉得她好像雪国妖精一般,艳绝人寰,美艳慑人。
但草稚红雪的话,却是赤裸裸的,没有任何的委婉:“阮明祥自不量力,唐龙虽然没有多说,但他浑身内气翻滚,显然怒到极致。待会,他一出手,阮明祥恐怕就会终身瘫痪。哼,你们华人,就是喜欢笑里藏刀。”
洛青瞳淡淡嗤笑:“那也是阮明祥活该呀,他说话那样难听,对大人物指手画脚,疯狂的煽风点火,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很多时候,药能够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嘛。”
陈茜茜一怔,顿了顿,对身旁的女人莫名滋生出一股恼怒,但她能够走到今日,自然情商和智商兼而有之。要知道,能够今日来到松本太郎阁下别墅的,都非富即贵,要么是强大的武者,她们自己未必招惹得起。
所以,陈茜茜决定采取怀柔策略,噙着一丝微笑凑过去,淡淡道:“女士们你们好,认识下,我是陈茜茜,很抱歉我绝没有窃听的意思,只是刚才恰好在跟侍者要红酒时,听到你们在说话,难道唐龙那样瘦弱的家伙,能够跟那名强壮的越南人抗衡?”
洛青瞳顿时嗤笑,耸耸香肩,开口道:“小姐,看来您对古武一窍不通。”
草稚红雪也点了点头,淡淡道:“武学白痴。”
陈茜茜被他们毫无遮掩的点评,很是恼火,但她的笑容却越来越柔和,叹道:“没错,我从来没有接触到古武圈子,只是今日看来特别的新奇罢了,算了,既然你们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很简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草稚红雪只是性格纯粹,懒得隐瞒真性情,但她也从不藐视普通人,反正闲着也是无聊,索性解说起来,“阮明祥在地下黑拳擂台上,连胜100场死亡竞赛,打死95名对手,才走到今日,能够享受松本家族100万美金的年薪,他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而且,别看他的修为未必很强,只是刚刚摸到丹境门槛,但他擅长的是杀人,绝非战斗,所以只要他跟谁对战,往往能够越级挑战。就算真境强者,也得慎重对待他。”
洛青瞳对此深表赞同:“是的,阮明祥有嚣张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