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冷,你们跟我走,去个空旷些的地方,生火取暖。”塔地说道。
“那好。”聂末点头道,他也希望如此,只是自己没有生火的东西。对方既然提出必定是有的,只要有了火他们在这树林里就能在熬过一晚,当然前提是乔玉等人不在来找麻烦。
几人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处空旷之地,而这里竟然就是聂末救了乔玉的地方,只是这里早已没有了大坑。
不过聂末却闻到了一股柴火的味道,而这时在黑夜里只见塔地走到一旁,然后蹲下身,从怀里也不知道拿了些什么,然后不久地上有了火光,而这时他们才看清那里就有些烧过的干柴。估计之前塔地他们早已呆在这里,可能是听见了枪声灭了火去看看,这才救了他。
聂末也看清了这少年的摸样,虽然谈不上俊朗,但是个子挺高,骨骼匀称,在他这年纪,也算是身体强健,有种动若迅豹的感觉。
他的皮肤不黑,但也不白,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看着这少年的摸样,聂末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在加上对方救了他,不由得大生好感。
那穿着蓝色衣服的女子,名字就叫蓝衣,估计就是这样来的,即使在火光下,她的肤色还是很白,像是长时间没有见到阳光而造成的,这女子不美,甚至严格的说还有些难看,个子虽高,但比较瘦,圆脸,薄薄的嘴唇,宽宽的鼻梁,不过那眼睛却多了分可爱的纯朴。当然她凶起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塔地不断的往上面加柴,火一下旺了许多,他道:“快围坐着。”
见他们没有马上走上去,塔地抬头一看几人都带着不同的表情看着他,于是又催促了几声。聂末等人这才围坐了上来。
聂末一坐在火旁立时觉得暖和了不少,虽然饥饿但也算是勉强能挨住,他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不到。”塔地笑着,然后又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是谁的,怎么先问我年纪了。”
聂末道:“其实你救了我,你是谁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了,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塔地看了眼聂末,很喜欢他说的这句话,于是道:“对,我这人一直也都是这样的想法,其实刚开始救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朋友不是敌人,呵呵,现在看来没有错。”
其实塔地的话还有别的意思,只是没人听出,因为这句话听起来本来就很正常普通。
“不过救你,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可没有这样的能力,还是多亏了蓝衣。”塔地又道。
蓝衣只是微笑着看着几人,其实严格的说她的眼里就只有这少年塔地。
“她的能力确实让人咂舌。”聂末笑道。
薛女士听着他们这样的谈话,其实心里也做了些猜测,然后目光落在那蓝衣身上,她能感到这女子身上有着莫名的力量,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聂末的时候也是这样。
而这少年为什么到这里来,而且能找到这个地方,她着实好奇。
此时的白青城却一直未语,但却仔细的听着,他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只是又抓不着。
不过这到底是他的希望还是绝望也还未尝可知。
这次反而塔地有些不解了,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怕她,而且会很吃惊呢。”
聂末晒道:“一开始我确实很惊讶也有些惧怕,不过看见她现在的摸样谁会怕呢。”
塔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子,面色一下黯然,道:“要是别人也都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你们以前肯定发生了什么。”聂末说道。
塔地点头,然后默然无语,只是看着面前跳动的火舌,良久才道:“我第一次见到蓝衣的时候,她几乎快死了。”
“她有这样的能力怎么会?”聂末讶道,不过一想到以前的自己,这些好像也不足为奇。他很想听听他们的故事。
“那时是春末,离现在也快一年了,我和师父到一处镇上为他们驱魔。”塔地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眼蓝衣,又继续道:“可是我没有想到是他们要驱的魔竟然是蓝衣。”
聂末与薛女士同时看向还是面带微笑,而且一直看着塔地的蓝衣,她好像都不知道或是不在乎塔地在说她的事情,只是那眼里却始终充满着温情。
聂末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是做驱魔的,他对这些倒是半信半疑,不过这倒是让他一下想起了自己,他曾经不也是被人当成是不祥之人吗,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与爷爷分离至此,心里对蓝衣多了许多的怜悯,也更加的明白她的痛苦。
“后来呢?”薛女士主动问道。
塔地看了眼在他眼里算是很漂亮的薛女士,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薛女士,但也是颇有好感,这样的好感可不同于男女之间。只是他能从薛女士的眼里看出那母性的一面,对于他这样从小没有父母的人来说,心里自然会希望有这样一个母亲。即使薛女士的年纪达不到做他母亲的年纪。
“我第一次见到蓝衣的时候,她没有在我认为的镇上生活,而是在山里,一个不大的洞中,她就像是个野人一样”
“在那之前,他也是住在镇上的,她没有朋友但还是希望能有人陪她玩,不过次次带来的后果都是打骂。”塔地说着,眼里还是充满着强烈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