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像是有问题的,进门之前我观察过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知道爱家人、把所有风雨和苦难都扛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或许为了生存会铤而走险,但绝对不会丧心病狂。
披萨是他做的,那么问题不在披萨上。
难道是……盒子?!
我把披萨拎了出来,里里外外的观察这盒子,眼睛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于是凑上去用鼻子嗅了嗅。
“是气味!这气味不对!”
我豁然抬头:“这盒子有问题!”
“什么气味……”
大兵嘀咕道:“除了榴莲味,我啥也闻不着!”
我拍了拍脑门,这事儿和他们说没用,他们的嗅觉还维持在人的范畴,而我的……恐怕已经超越了那种说出名字就是骂自己的生物……
我低头在盒子上一寸寸嗅着,最终嗅觉停留在了盖子上。
浓郁的榴莲味道确实覆盖了一切,但如果仔细去分辨,还是会发现一些区别。
那是一股很淡很淡,但却真实存在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莫名的有种熟悉感,我闭目想了半天才终于有了门道——小时候,每逢春节,外公都会在年三十那天起个大早熬浆糊,然后用刷子蘸了浆糊抹到墙上,以此来贴对联。
那股味道和刷子蘸了浆糊抹到墙上刹那极其相似,至少都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刷子,浆糊……”
我自言自语着:“浆糊是面熬的,面……”
“淀粉!!”
我眼睛一亮,已经隐隐感觉自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狠狠踢了大兵一脚,喝道:“去买碘伏,来的时候我看到步行街对面有一家药店,去那边买!”
“买那玩意干啥?”
这夯货一咧嘴,来回瞄了我一眼:“你也没受伤啊!”
“让你去你就去!”
我都恨不得自己冲出去了……
“那个……”
这时,周老板忽然插口道:“如果是要擦伤口的碘伏的话,我这就有,饭店里的伙计经常不小心弄伤自己,有准备,我这就去拿!”
须臾后,周老板取来了碘伏,还特别细心的准备了棉签。
我用棉签蘸了碘伏,开始往披萨盒上擦。
很快,披萨盒擦满了碘伏。
一行黑蓝色的字迹出现在披萨盒上。
“中学女生,年龄十六岁上下,相对青涩一些,身材发育程度低。三天后,送到郊区的四行车厂。”
啪嗒!
披萨盒掉到了地上。
“果然如此……”
我喃喃自语着,不禁轻叹:“聪明,太聪明了,简直就是……犯罪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