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卫香秀身边,闻着卫香秀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苏百万心里没着没落的,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好似卫香秀这般看起来端庄贤淑的良家,偏偏**火爆,骨子里媚媚的那种味道,委实没有见过,实在让人心痒难搔。
苏百万殷勤的帮卫香秀夹生鱼片、递寿司等等举止,令卫香秀很不适应,不时微微蹙起秀眉。
黄科长的爱人在地震局工作,刚才大家都在苏百万热情介绍下每人要了一份鸡蛋羹,这时尝着她就小声和黄科长嘀咕,“这么个小竹筒,还没咱家小碗大呢,一筒就5块钱?我吃着,还没我做的炖鸡蛋好吃呢。”
苏百万听到,就笑着说:“你看看,不懂了不是,你的嘴不够细,什么叫细呢?就是说嘴要够刁,这就得山珍海味都吃过才能养出来了,平时粗茶淡饭的,吃什么好东西都一个味儿,你要有我这嘴,一尝就能尝出来,人家这鸡蛋羹嫩着呢,加上日本酱油,咱中国的鸡蛋羹能有这味儿?”
黄科长的爱人本来就是跟黄科长随便念叨两句,却不想被苏百万大庭广众之下埋汰了一通,那意思好像你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
黄科长心下不悦,但苏百万看来财大气粗,又和领垩导夫人熟络的很,他也不好说什么。
刘医生则在旁边打圆场,笑着说:“小黄,你别听大同鬼扯,我看他也吃不出个啥来。”肚里暗笑,带苏大同来还来对了,能挫挫这帮人的锐气。
说说笑笑间,大家心情各不相同,最烦躁的怕就是卫香秀了,苏百万老侧过头来同她说话,令她不胜其烦,但同事聚餐的场合,也不好同他翻脸。
可卫香秀倒是把苏百万这张脸记了个清清楚楚,苏大同自不知道这位警队之花在半黑半白的灰色地带混过,满大街的小弟,如果真给惹烦了只怕他在乌山都待不下去,兀自在那里乱献殷勤。
黄科长见卫香秀一脸不快,便提议道:“卫主任,咱俩换换位子?我家这口子想跟你取取经,怎么化妆怎么保养。"
苏百万就笑着说:“黄科长,您还是包涵吧,看你就常抽烟,我受不了烟味儿,再说了,今天咱们聊得是同志情,女人那点事,什么时候不能聊?”
黄科长确实烟瘾挺大,牙都被熏黑了,平日倒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见苏百万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加之几分钟之前,还埋汰自己老婆来着,黄科长那团火又腾一下涌上来,说道:“苏大同?你有几个钱烧包了是吧?!”
在这种场合,苏百万自不甘示弱,冷笑道:“总归比你钱包鼓就是了。”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旁边人忙劝,苗德刚也说:“好了,吃个饭,都消消火,别闹不愉快!”
刘医生在旁边说:“是啊,大同请咱们来日本餐厅消费,就是个乐呵,咋还都动气了呢?”
苗德刚听到这儿不由皱眉瞪了刘医生一眼,心说真是妇道人家,不知道个深浅!你挤兑住黄科长又能怎样了?
苗德刚对黄科长印象不怎么说,在家里提过几嘴,看来却是被爱人记住了,爱人妇道人家见识,什么都露在脸上。
正乱的时候,却听包房外传来爽朗的笑声:“是这里吧?好像我来晚了。”接着格子门被人拉开,走进来一名穿着深黑色中山装的青年,面目说不上英俊,但给人很硬朗的感觉,整个人,就好像沉甸甸的钢铁。这是苗德刚对来人的第一印象。黄科长马上就站起,“陆主席,您怎么来了?”包厢里的公垩安干部大多是市局的老资历,都认识陆铮,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有人则忙附耳跟苗德刚说:“苗局,他就是陆铮。”
听旁人叫进来的年青人“陆主席”这个陆铮还能是哪个陆铮?苗德刚心里一颤,忙站起来,大步走过去,笔直的腰杆好似突兀的便矮了一截,笑着和陆铮握手,说:“陆主席,你好。”又赶忙说:“来,快里面坐!”虽然不知道陆铮怎么进了这间房,但总不能问你是不是走错了吧?
刘老师更是脸上笑得开了花,一连声的叫服务员去拿菜谱。
陆铮笑着说:“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统战部有些工作要部署。”又对怔在那边混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卫香秀笑道:“香秀,等我半天了吧?”众人愕然,都呆住,包房猛地安静下来。陆铮则笑呵呵的解释:“卫香秀是我的女朋友,你们今天不是聚餐吗?怎么?不会不欢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