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你咋了?”老程家的女人看着陆成不动,开口询问。
陆成“啊”了一下,回过神来,此时胸口处的葫芦又凉了下来,似乎刚才那阵热只是错觉一般。
他没说葫芦的事,开口说:“哦,没事,去看病人吧。”
几个人到了外面的面包车旁,来开面包车的门,那个拉血的中年人此时正坐在车里面,脸色依旧苍白。
此时天色黑了,前面的司机打开了面包车里的灯光。
陆成给中年人把了下脉,问了两句症状,说道:“现在便血控制了,就是好事,病人以前呢,按照中医辩证,属于寒虚出血,脾阳虚损太厉害,统血无力,这样子,我开个方子,你们回去后照方抓药,先吃五天的药,估摸着能好很多。”
“好,好,那陆医生你快写,我们一定照办。”女人现在对陆成已经是言听计从了。
陆成刷刷刷的写了几味药,附子30克,灶心黄土100克,黄芩10克,甘草、生地黄、炒白术各20克,东阿阿胶30克。
这方子是《伤寒杂病论》里面的原方,陆成也没做改动,就开出来给了病人,写到附子30克的时候,陆成又犹豫了一下,毕竟开这么多的量,超出了中国药典规定的剂量,万一这病人出现问题,自己又得背官司了。
不过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想,随后陆成就释然了,该开多少就开多少,如果只开10克附子的话,根本没法治眼前这个人的病,那还不如不开!
交代了一下煎药的方法,陆成就打算回家。
“陆医生。”身后的女人开口叫住了陆成。
陆成停步,转头看那个女人。
“谢谢了。”女人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非常的真诚,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子流了出来,声音瞬间变的哽咽,“替我的两个孩子,谢谢你了,陆医生。”
嘶!又是一道热气从葫芦上传来,烫的陆成胸口疼。
“没事。”陆成憨笑了下,忍住心中疑惑,摆摆手,“回去吃药吧。”
“好,过几天我们再来。”
几个人上面包车走了。
陆成进了门,猛地就扯掉了胸口处的那个玉葫芦,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玩意怎么一阵阵的发烫的?难道是辐射?
葫芦又慢慢的变凉,和之前一般无二。
陆成惊疑不定,拿不准该怎么处理这葫芦。
“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明天紧皱着眉头,“医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爸,没什么大事,一件医疗纠纷而已,你放心,我真的没什么太大的责任,明天我就去找院长,实在不行就去找卫生局,这件事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陆成握着小葫芦,没敢让自己的爸爸看到,主要是,陆成生怕这葫芦真的有辐射,辐射到自己的父亲。
“哎,你刚毕业,该服软就服软,该低头就低头,咱们家没什么关系,你说说你……儿子,听爸的话,明天拿点礼去找院长,求求情。”陆明天唉声叹气。
“爸!你真的不用管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了,你和妈别操心了,啊,我先回房间了,还有事。”陆成没多说什么,赶紧往房间里走。
到了房间里,陆成关上门,他把葫芦放在桌子上,围着葫芦转了两圈。
应该不是放射物质,没听说过啥放射物质是这个模样的。
那么,它怎么会热呢?
难道是……法宝?
陆成平时偶尔看一看网络小说,虽然不太喜欢,但也有涉猎,想到是法宝,陆成的心激动的跳了两下,对啊,很可能是法宝,而小说中收服这些法宝的方法,恩,那肯定是滴血认主啊!
陆成按捺不住心里的想法,拿起铅笔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切了个口子。
啪嗒
一滴血滴下来。
葫芦屁的变化也没有。
啪嗒
又是一滴血。
葫芦依旧没变化。
陆成有些失望了,挤着自己的手指继续滴血,三滴,四滴,五滴……
葫芦都被涂成血红色了,依旧没有丁点变化。
“搞什么这是?”陆成擦了擦葫芦上的血迹,拿在手心仔细思索。
第一次发热是在院子里,那时候,有什么特殊的状况没?好像没有啊……
这边陆成还在思索,屋子外面,陆天明和陆成的母亲正相视叹气。
“他爹,别叹气了,出了这档子事,也怪不得孩子。”陆成母亲腰间还系着围裙。
“我知道,可是……可是这该怎么办啊,万一真把咱们孩子抓起来,那以后……”陆明天没继续说下去。
“要不,明天你豁出去老脸,去求求情?”母亲说道。
“为了孩子,我这老脸要不要都成,可是,人家那是院长,他能见咱?”陆明天摸出一支两块钱的哈德门烟,吧唧吧唧的抽着。
“那个,他爹,实在不行就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去,我听说医院里的领导常去医院旁边那个大酒店吃饭,你去那寻摸着,看看有没有机会?咱们村的小石头在那酒店干服务生,应该能好使。”陆成母亲脑子还挺灵。
“成,我拎两条烟去石头家,求求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