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宜室听说老爷来了,忙去整了整妆,一直等在屋里,却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老爷进来。
她走了出去,问道:“老爷呢?”
“二姨娘,老爷说有急事,刚刚回去了。”
刚来这里,连个照面都不打,居然就走了……
文宜室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发作,淡淡地道:“给我收拾东西,我也要回城去看我三婶。”
她的丫鬟应了一声,忙给她收拾了包袱,跟着她一起坐车回城里去了。
那男子并未很限制文宜室的行动,只要她出入有人跟着就行了。
而文宜室这些年来非常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出过错。
她回到三婶家里,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给盛思颜写了一封信,托她三婶给神将府送去,还有她新得的那瓶药,也放了一丸进去。
盛思颜接到文宜室的信,很是惊讶。
没想到文宜室还想跟她见面谈条件……
“这文大姑娘真是了不得。全天下人都要绕着她转才行。”盛思颜撇了撇嘴,从信封里倒出那粒药丸,托在手里细看。
“这是什么?”周怀轩坐在她身边问道。
盛思颜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脐麝丸。”
“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吧。”周怀轩从盛思颜手里接过那枚药丸,随手扔到窗外的沟沿里。
“我还想看看它的配料呢。”盛思颜嗔道,“你怎么就给我扔了?”
“别看。”周怀轩揽住她的腰,含住她的耳垂,“你比它香多了……”
……
文宜室左等又等,都没有等到盛思颜的回信,不由十分失望。
她有满肚子的话要问,对方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拽什么拽,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文宜室恼怒地想着,坐车回了城郊的庄子。
这一次她一回去,就觉察到有些不一样。
虽然往日里这庄子也很安静,但是不是如同现在这样,安静得有些渗人。
“小喜?”文宜室扬声叫道。
她的小丫鬟从屋里走出来,屈膝行礼道:“二姨娘,您回来了。”
“老爷呢?这几天都没来吗?”文宜室很是失望,“庄子里的人好像少了很多?都去哪儿了?”
那小丫鬟摇头道:“奴婢不知。”
文宜室也没有再问,想着先歇息一晚上,明天再去看看她熟悉的那些人去哪儿了。
这里不仅是她住的庄子,也是那男子在这里养过山风的地方,有好几个毒师也在这里住着,不过是前庄,不是在后庄。
……
“老爷,那边都撤了。”
“嗯,那庄子不要了。”
“……老爷,二姨娘呢?她还住在庄子上呢。”
“嗯,也不要了。”
“是,老爷。”
……
文宜室早上刚醒来,就有人过来送她。她坐着大车,又从庄子上,送回到她三婶家。
这一次,她是高高兴兴回来的。
因为那男子终于答应要公开给她名份了。
第二天,也是神将府的神将大人出殡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文宜室的三婶起身,唤她一起去路祭神将大人。
“宜室?宜室?怎么还不起来?”文宜室的大嫂一掀开她的帐帘,看见文宜室满脸青黑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皮包骨头的骷髅一样,居然已经死了!
“啊——!”文宜室的三婶捂着嘴狂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大理寺的衙差接到报信,也赶了过来。
仵作验完尸,摇头道:“是被毒死的。”
“毒……毒死?”文宜室的三婶泣道,“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你跟我们去大理寺走一趟吧。”那衙差带着文宜室的三婶回了大理寺,给大理寺丞王大人审理。
王之全审来审去,只知道文宜室给别人做了妾,但是那人家里有妻子,不想让妻子知道,就将她养在城外的庄子里。
等王之全派人去城外的庄子找证据的时候,却发现那庄子早已被烧成了一块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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