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举昂头四十五度向天,道:“这个问题。我会在你把对这首诗的赏析说出来之后再告诉大家。”
他顿了顿,道:“到时候让你们知道,专家和学生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在说话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倨傲终于再次显现!
周炎心中一动,莫非自己的翻译上的确有点小小的问题?
要不然这苏老头儿为何如此自得?
不过,自己有万能场景转换器做后台,又怕他什么?
周炎朗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对《关雎》这首传世佳作进行一下点评。当然,个人言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不要太在意才好。”
“你就快说吧,如果有错,我会给你指出来的。”苏安举得意道。
他知道。对于这首诗的理解,绝大多数人都只能仅仅理解到浅层的意思,更加不会博古通今的结合时事来分析。
自己随便就可以找到周炎的毛病。
周炎道:“民间的歌,唱出的是百姓的心声,唱出的是对生活真实体验的实实在在的道理。
它的动人之处是道出了凡胎肉~身的我们都能体验到的人生经历和道理,它的光辉使文人的矫柔造作和酸腐之气显得苍白贫血和令人作呕。
老百姓的歌跟老百姓的话一样,朴实、真切,一针见血,有血有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自然的法则。
好男儿见到好姑娘砰然心动,好姑娘见到好男儿倾慕不已。这是最合乎自然,最合乎人性的冲动,才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怪事。
妙龄少女怀春,翩翩少年钟情,大概应该算作人间永恒的主题。真挚动人的情歌,也可以说是千古绝唱。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有人偏要就此去考证发掘,钻进牛角尖去寻找微言大义,也有人扳起面孔做论文说废话,还有人意在此而故意言彼,更有人无病呻~吟故作多情。
人这个怪物,总要无事生非地造出一些鬼来吓唬自己,总是造些枷锁来给自己套上,就是不愿意对着镜子正面地、里里外外地看着自己。
时代在变,莫非人性也真地在变?男的不男,不长胡子,不骑马打枪,浑身奶油,手无缚鸡之力,不称“男人”而称“男孩”。女的不女,粗声大气,膀大腰粗,男孩不敢做的敢做,男孩不敢说的敢说,姑娘能做的不能做,姑娘会唱会说的不会唱不会说。
工业化不仅把人变成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也把男~欢~女~爱的真情实感变成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罐头、
方便面、巧克力、化妆品、洗发香波、泡泡糖......和古人相比,这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周炎这番话,是根据自己对于《关雎》这首诗的文意理解,加上了很多外延性的思维分析,简直是精辟至极,毫无瑕疵!
特别是“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有人偏要就此去考证发掘,钻进牛角尖去寻找微言大义,也有人扳起面孔做论文说废话,还有人意在此而故意言彼,更有人无病呻~吟故作多情。
”这句话,更是直指苏安举之前说自己对于这首诗的直译有瑕疵而言。
我的翻译本就是天衣无缝,苏教授你没事儿找茬,考证发掘,钻进牛角尖去找什么微言大义!
这个分析,当真是做的有理有据,相当的震撼!
更加妙的是,虽然周炎不知道苏安举曾经在《华夏文报》上发表过对于《关雎》的研究文章,但是“也有人板起面孔做文论说废话”,倒是气的苏教授不轻!
“好!姐夫的点评果真精辟,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浩突然笑道:“我觉得,日后我们华夏的教科书在讲到《关雎》的时候,应该把刚才的点评放到文后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