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少了很多狗腿的意味,多了体贴和温存。
乌攸不由地疑惑地瞄了林回今一眼,这也是她早上醒过来后第一次正眼看林回今。
果然,他脸上挂着很自然的柔情,眼睛盯着乌攸的腰部,继续喃喃地念道:
“你也不要太累,有他们跑腿,你就好好地歇一歇。”
……林回今是经历了什么么?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了?
好像就隔了一夜,林回今就变了很多,具体变在哪里,乌攸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还是那张脸,但是表情。神态,包括动作,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林回今抬起眼来,正好和乌攸四目相接。他也不躲避,轻轻地一笑,在乌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轻轻地把她拥到了怀里,温柔地蹭了蹭。
乌攸睁大了眼睛,侧耳细听着从林回今口里发出的呢喃:
“我昨天睡了一个小时,然后就醒了。我在想,我以后就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说着,他试探地抱紧了乌攸一些。低声道:
“我要对你负责,这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但是,我现在再说一遍,认真说一遍。我会对你负责的,从此之后,我得学着做很多事情,谁叫你是我的老婆了呢?”
乌攸被他抱得全身发烫,失神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了他。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盯着他的眼神很复杂。
林回今看上去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腕,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在手腕皮肤上试了两下刀锋后,看准一个地方,猛地割了下去。
乌攸全身一寒,还以为林回今要用这种中二少年的方法来表示决心,刚张口准备骂他没脑子。就见林回今掉头走向了床铺,把从伤口涌出来的血抹到了床上铺着的白帕子上。
他疼得额头上见了汗,不过在回头后,看到乌攸混合着担忧和不安的眼神,笑着摆了摆没受伤的那只手,说:
“这样算是周到么?”
这样的林回今,再次回到了乌攸熟悉的那个他,略狡黠的笑容,以及邀功一样的表情。
乌攸看着他仍涌出血的伤口,咬了咬牙,从身上抽出一张汗巾,几步来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把干净的汗巾往他的伤口处扎。
乌攸用的劲很大,疼得林回今龇牙咧嘴的,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他才委屈地提出了要求:
“轻一点儿好不好……”
乌攸一瞪眼:
“轻什么轻,你自己作死,疼就自己受着!你怎么不割大动脉呢,你……”
说着,乌攸哽了一下,马上低下了头去。
林回今看着乌攸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嚣张样,以及藏在她眼角的一抹不易察觉的泪,一时意动,连手上的伤口都不管了,把乌攸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抚了抚她的背。
没想到,乌攸马上就把他给推开了,眼角的那丝泪花已然消失无踪,她抿着嘴,赌气地说:
“那件事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林回今立刻作惊讶兼撒娇状:
“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生我的气了呢,原谅我好不好嘛~嗯?”
说着,他上来就想继续抱乌攸,乌攸狠狠地一拳头擂到了他的胸口,转头就走。
林回今果然不是个靠谱的家伙,温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提出要求来了。
乌攸一边愤愤地嘀咕着一边朝门外走,可是刚刚来到门口,佐罗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正燃烧着的火把。
看着那个火把,乌攸愣了三秒钟,然后冷静地表示:
“你做个火炬来干嘛?”
佐罗昂头看了一眼那火炬,说:
“老板娘,这不是我做的,是我从矽线那个小丫头手里拿过来的。她好像想去后院祠堂那里放火来着。我已经把她打晕了,放祠堂里晾着来着。”
乌攸一听,就了然了。
的确,一个平妻,刚刚入门,第二天一大早祠堂就着火了,是个人都会怀疑这个新妇不吉。
周约这么快就绷不住要动手了?